“当年的事情,父亲却不予晚辈提过。”
“那是呢,你父亲出了名的闷葫芦,呵呵……”
闻人哲熙笑而不答。
凤轻言也知道这时候做儿子的哪能背地里议论老子的事,所以也就一笑作罢。闻人相溢这根木头,性子沉稳,有心计,颇具将才。这样的男人做闻人家的主子,不说屈才也终将不得意,何况这几代的闻人家同样跟凤家一样隐于市。
只是当年湖中一见,引为知己。
这一别,竟是二十年春夏秋冬。
凤轻言从闻人哲熙的身上看不出丝毫闻人相溢的影子,是那个做父亲的的成功呢还是失败呢?养出一头不像他的凶兽。
闻人哲熙,这孩子乍一看颇有些玩世不恭的痞少风雅,但是浑身却透着看透一切的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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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吹歌坐在蹇戬房间的小凳子上,蹇戬皱着眉头瞪着他。
凤吹歌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宝儿,你见过父亲了?”
蹇戬点头。
凤吹歌笑了,“你跟他吵架了?”
蹇戬摇头。
凤吹歌挑眉:“没有?”
“没有吵起来啊,是我吼他来着,他根本没搭理我。”
“是你没给他时间搭理你罢……”
“嗯哼!”
凤吹歌摸摸她的脑袋,“你要乖一点,不然父亲也难做。”
蹇戬眉毛皱的更深,“他不是我的父亲,你别乱说话。”
“胡闹!他待你不好么?”
“他,对我太好了,对你,跟吹寒都不好的。凤吹歌,你都没发现么?”
“那又怎么样呢,”凤吹歌一笑,很不在意。
“你不在乎,知不知道吹寒在不在乎?”
“你就是因为因为这个自责?一直到今天?”
蹇戬不说话,忽的低下头。
凤吹歌又摸摸她脑袋,笑道:“不用想些别的,你从小就吃了不少的苦,可你是好孩子,如今我们喜欢你,爱你,是你该得的。你不能这样委屈自己知道么?”
蹇戬呐呐的,看着凤吹歌,知道他说出了“我们喜欢你”几个字的时候,才笑了,问:“那你很喜欢我么?就像吹寒喜欢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