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灰等在旁边的侍卫抓起一把香灰塞进小桃的嘴里,那香灰并没有立刻止住血流,反而与鲜血混合在一起,成了血泥。
侍卫们松开手,小桃踉踉跄跄地走出几步,倒在地上。一个被割去舌头的人是否能活着,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大多数人都死了,因为舌头断了会流很多血。也有些个别人活着,不过从此以后,他们不再能说一句话。
小桃伏在地上,如同垂死的野兽一样喘着粗气。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大殿,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她还没有揭穿那个妖怪的本来面目。
下雨了。
楼兰下雨的日子并不多,偶尔天空乌云密布,雷声轰轰,似乎是在下雨,却没有雨水落在地面上。因而,当忽然之间下这么大的雨时,全城的人民都有些喜出望外。
水是令人喜悦的东西,是生命的母亲,有水的地方才可以休养生息。许多孩子在雨中奔跑打闹着,噼里啪啦地踩着雨水。妇人们则在屋檐下看着雨帘,用几只水桶接着天水。男人们则打着哈欠,百无聊赖坐在屋中,等待雨过天晴。
尉子期站在一棵树下,身后的宫监小心翼翼地为他撑着雨伞,以免雨水会淋湿主人,自己的身体却大半露在雨伞外面。
尉子期看着长生坐在雨地里,身上的血污被雨水冲下来,在地面上积成一个小小的红色水塘,然后再随着雨水流向低洼之处。那是他的儿子,比他还要更加固执。
“陛下,是否请太子回宫呢?”宫监小心地猜测着主人的心意。
尉子期摇了摇头,“随他去吧!”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他虽然从小锦衣玉食,却生来就有着超乎常人的坚忍。这样的伤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致命的,但对于长生来说,只要好好地休养几天,就可以恢复。
他走出几步,终究还是忍不住道:“让人送把伞去吧。”
沙子,我信守着对你母亲的承诺,让你活在王宫的一角。可是即便是如此,我仍然无法将你从这个世界上抹杀。你现在已经在悄然影响着王室,十年不曾离开高塔,尚有如此可怕的力量,我到底该如何对待你?
杀机在他的心底一掠而过,又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不过是一个妖孽之女,不如杀了吧!
他这样想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安千碧临死之前的目光,如此绝望而悲凄的目光。他的心不由地一酸,若是杀了她,安千碧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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