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阿兰。”
阿兰便应声出来,看到我抱着贝贝,怔住了,用询问的目光转向王庆年。他还在哭,将鼻涕擤出来,抹在院子里的树杆上。
“是多多。”他说。
阿兰油且乱的头发,象是几日未曾梳洗,皮肤还算白,但脸上的纹路很深。岁月的痕迹。
她神情有些紧张,不似久别重逢的喜悦。脸忽然悲凄凄的,落寞下来:“不是真的她。”
贝贝不知何时醒了,缩在我怀里,也不说话。眼睛盯着墙角下的一只老鼠。老鼠不怕人,肥厚的身子,皮毛光亮,静静的卧在那里,与贝贝对望。
进了屋,阿兰给我们做饭,王庆年坐在一边搓着手,沉默。我从包里掏出凉了的奶瓶给贝贝衔着。
可否称他们为养父母?当年可是这样在静静的屋子里张罗吃的给我?他们可喜欢我?
“你从小就不爱说话,还是没有变。多多。”阿兰说。
“嗯,我现在叫默之。”
“从前的事情,你可记得?你那时还小,不到三岁。”阿兰试探着。
“不记得,是父母讲给我听。”
阿兰紧张起来,停止了切菜,持着刀走过来,问我:“是你妈让你来的?说良心话,你父亲自杀跟我们无关的,那是多少年后的事了。”她有些激动,挥着刀说话,我坐的低,刀锋在我眼前划过来划过去。
我心脏骤然的加速了。父亲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