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的标准。
但在此刻我和阮季坦诚相对,我和阮季彼此温暖,我能明确的感知到,我是被阮季爱着的,而我也在爱着他。
“美好时光总是太短暂……”歌里这样唱,生活也便这样演。
当宿舍那扇不太经用的门被撞开的刹那,我和阮季正飞翔在爱*欲的顶端,用身体和周遭攀升的温度,慰藉彼此的爱。
“砰”的一声闷响,然后是不可思议的吸气声,随后是父亲凌厉的一句:“无耻!”
我和阮季当即一愣,仿佛是两个木偶人,被割断了引线,没了牵引,便只好保持静止的姿势。
阮季比我先反应过来,忙扯了已经被挤到床下去的被子,盖住彼此裸露的皮肤。
不知道为什么,先前赤身裸体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冷,而现在盖着厚厚的被子,我却觉得一路寒到了心底,不由打了个哆嗦。
阮季眯起细长的眼,拢起被子遮住我,温暖我渐渐生寒的身体,转头面无表情地望向门口。
门口赫然站着我的父亲和司机文叔,父亲的脸已然气到扭曲了,千年寒冰似的凛冽。文叔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现在还没合上,立在我父亲身后,神情不忍。
“何在渊,老子没生过你这么个畜生,居然在外做出这般丢人现眼的事情来!“父亲出语声色厉荏,话音里隐隐能听出他的颤抖,显然是气到不轻。
我很想说点什么,但是看着他们俩严厉的脸,嘴唇努了又努,咽喉像是被鱼刺卡住了,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说点什么呢?硬着骨头说我和阮季是真爱,求他让我们在一起么?还是软下去说我知道错了,然后保证从此回到正途?
不过命运从来不会善待我,不会给我选择的机会。
不待我发话,父亲又厉声补充道:“不孝子,我待会儿再跟你算账,你现在马上穿好衣服,我们在下面等你。立刻赶去市立医院,老爷子脑溢血病发,情况危急,能不能醒的过来还是未知,运气好你还能见上他最后一面。“
我一听就懵了,脑袋里嗡嗡的转折无数个声音,奈何却无法保持清明的意识。只能懵懵懂懂的起身,捡起床下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神情呆滞眼神无光。
待我机械般的穿戴好将要出门时,一直无言的阮季拉住了我:“阿渊,我们要完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虽然我不喜何家,但老爷子一直对我不薄,而今他正在危机边缘徘徊,而我又在干了些什么呢?
我的心里牵挂着医院里的老爷子,对于未来,既分不出心神去思索,有看不透前方的路在哪。
“我不知道,阮季,我不知道……”撇开阮季拉着我的手,我冲出门,泪顷刻间便落下,无声流淌,似秋日绵雨不绝。
阮季,我爱你。
我依然敢于这样承认,可惜我再也没有勇气,说我们要在一起了。
然世事无常,你我都掌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