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我不对,辛夷在这里给木山大人赔罪啦。不过要说你是老头子,我可是大大的不赞同,殊不知您木山大人一出马得迷倒多少姑娘呀!”苏辛夷躬身做了一揖算是赔罪,嘴上却不饶人的打趣道。
“哎,若是几年前我听你这么一说不知该有多高兴啊,可惜现在家里供着一尊菩萨,哪还敢出外拈花惹草!”木山笑呵呵的抱怨显然是没什么说服力,不过苏辛夷却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对着穆措和叶小七努努嘴:“呐,以前是谁总吵着要坚持独身主义的,我可是记不得了,你们还记得么?”
说罢,三人笑成了一堆,直笑得木山不好意思了:“以前那不是年少轻狂嘛,后来年纪渐长也还是觉得有个人陪着你,知暖知冷,才叫过日子啊。辛夷,你呢,这些年可好?”
苏辛夷微眯着狡黠的眼:“好,怎么会不好呢!我是谁啊,我可是铁打的苏辛夷,哪能让受自己委屈。”眼里却渐渐湿润,盈着一片朦胧晶莹的水光,索性便紧闭了眼,将头靠在穆措颈间,埋进穆措泛着淡淡青草味的发丝中。
又聊了一会儿,夜渐深了,几人也就散了。穆措开了车来,先送了小七回家,再是苏辛夷。
到了小区门口穆措把车停下,悠悠然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一张脸映在其中显得那般不真实。
“辛夷,我知道这些年你在外流离也受了很多苦,我也希望你身边能有个人,但那个人若是叶缙南,你一定要好好考虑。”语气是难得一见的凝重严肃。
苏辛夷不由嗤笑出声:“亲爱的,曾经我的爱情低到了尘埃里,但这并不表示它永远卑微,永远只能被人在泥泞里践踏。”
穆措望向远处,仿佛要看透深夜朦胧的霜露,声音哑哑的:“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际遇,幸福或者悲伤,这些都在渐次上演,一辈子都逃不掉也躲不开。我和穆方城,你和叶缙南,木山和他老婆,小七和她未来的谁,幸福都是相似的,但悲伤,藏在黑夜的眼泪里面,谁人得见?”
一支烟尽了,微光闪了闪,然后熄灭再不会燃起,就像有些话说过一遍便永不会再说。
“呵,我回去得翻翻黄历了,今儿是什么日子啊,我居然难得的多愁善感演起琼瑶剧了。不早了,你快上去休息吧,我走了。”穆措灭掉手里的烟,和苏辛夷轻声道别。
苏辛夷下车,站在路边,看穆措把车发动,如利箭,很快就在浓浓夜色的包围中消失不见,连一丝影儿也无。
幸福都是相似的,而悲伤却各有各的不同,在生命的幕布上演着一出出让看官或欢饮或悲戚的戏码,而演戏的自己,却是连一滴泪都流不出的满腔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