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6-21
是不是到了梅雨季节?一出公司,入目是悉悉索索的雨水。
“没带伞?”沈然,刚进公司的一个平面设计师,递给赵小年一把伞后就走了出去。
“唉――”算了,人都走远了。刚走没几步,黑色奥迪飞驰而过,溅起的雨水将赵小年的半边裤子染成了深色。程展!有车很了不起吗!
……确实很了不起……
砂阳街。赵小年路过的时候停了停,她最终还是在这个城市工作生活。那张她曾经坐了一夜的竹椅被刷了新漆,好像新的一样,好像从没有旧过。
胸口突然疼痛,直不起身子,年纪不大,却已是旧疾缠身。
赵小年说,我们见一面吧,最后一面。
赵小年飞跃大半个中国来到这个城市,来到有徐加的这个城市,想要为她的爱情画一个句号。
那年的冬天太冷,赵小年坐了一夜,等了一夜,等到胸膛里那颗心上所有的温度冷却,依然没有等到要等的那个人。
很多年后有朋友不经意问起她,会不会想起以前的男朋友?
赵小年摇头,我们的分手太过决绝。
决绝到没有任何一丝藕断丝连的可能,决绝到那个人,赵小年想都不愿意再想起。
谁也不知道当年赵小年坐在这里,那一夜,她在想什么。然后在第二天一早买了张硬座离开,手机卡丢落在了某个垃圾箱里。赵小年坐了整整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重回到学校。那之后,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徐加。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段日子接到寝室里赵妈妈打来的电话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打电话回家了,扔了手机号还没有买新卡。
赵妈妈说,怎么这么久没打电话回来了。
突然那一刻所有压抑着的东西奔涌而出,赵小年说,妈,我们分了。
分了好,分了好,早就说了他不合适的,你就是不听。
赵小年分明听到了电话那边有些哽咽的声音。
雨停了,赵小年走了过去坐在那张红漆竹椅上,来往人群都有些匆忙,有家的人都是赶着回家的吧。
嗤笑,好像只有他的父母反对,赵小年的父母又何尝不是反对着的。谁不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捧在手掌心里,谁都想要一个乘龙快婿一个贤良淑德的儿媳......可是为什么赵小年坚持了那么多年,徐加却坚持不下去了。
可笑,更可恨,为什么她还记得,还能认出他!以为不再想起就是放下,其实自以为是的放下不过是场懦弱的逃避。
赵小年不明白,父母与子女的较量,输的人一定是父母,这个道理跟爱情一样,先爱的人,爱得深的人,必然会输。
赵小年不明白,很多人都只是为不爱找借口,找一个可以让自己的移情别恋变得理所当然的借口,也许不是为了骗对方,更多的是为了骗自己,让自己变得无奈而伟大,而不是薄情寡义,而徐加又是其中之最。
“你在这,真巧。”
这么温润的声音只有一个人有,赵小年抬头,果然……
徐加正站在她右前方,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在她旁边坐下了。赵小年这才看到徐加手指间燃着的烟,什么时候开始的?“几年前吧,吸得不多,偶尔,小娟她并不喜欢烟味。”赵小年收回视线,要多少年的相处要多么深切的了解才能有如此的不言而喻?对面是家茶餐厅,有赵小年最爱的双皮奶。很多年前这里是赵小年和徐加寒暑假约会最常在的地方,两份双皮奶,相依而坐,看人群涌动。
徐加不是个喜爱甜食的人,却总买两份双皮奶。徐加说,我想喜欢你喜欢的东西。忍不住去想,如果多年前那个夜里,他来了,还是坐在她身边,他们会如何?
平静告别?或是依依不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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