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女子。”裴耀之重点强调了“女子”二字,认真地继续:“你应该呆在家里受宠待嫁,而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聂夏震惊。
“然而,你却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裴耀之蹙眉,玩弄着花花软绵绵的肉垫子,似乎在思考其中的可能性。
“我不知道!”聂夏有些慌乱,但是她很好地用反驳掩饰了:“你既然这么爱幻想,那么就由你来告诉我为什么。”
裴耀之闻言正色观之,然后揉着花花一闪一闪的猫耳朵,说道:“很显然,你不是普通的农夫女,可能家里称不上富裕多金,但是至少不愁温饱;从你的口音能知道你并不是年州土生土长的,更偏重南方的音调;你谈吐逻辑清晰,反应灵敏,所以应该上过私塾,受过很好地教育。这就让你有了很多机会,选择最佳夫婿的机会,但是你却出现在了这里。”
聂夏从吃惊变得兴趣盎然起来,他还能说出什么更有趣的结论?
“这就意味着,发什么了什么事情促使你离乡背井,前来年州。”裴耀之见自己的话有了影响,内心深处的好奇心促使着他继续分析:“这件事很可能就发生在你自己身上,并且让你受到了很深的伤害。是你曾经很关心的人背叛了你,还是曾经爱过的人欺瞒了你?”
聂夏微翘的嘴唇随着他低哑的嗓音,慢慢平复,甚至轻轻抿起。她的眉宇之间,似乎弥漫着梨花下的忧伤。
“很可能,你还活在这件事的阴影之下……”周遭只剩下聂夏渐渐安静下来的俏脸,和那除了哭泣的雨声。愈加静谧的空间里,还有裴耀之缓缓的低语:“这就是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雨漫天际,而悲伤在此刻交接成线。
持续了半响的尴尬,聂夏咂咂嘴,稍微摇头:“很有趣的分析,但是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
“我想说的是,这些事的发生,就是一个故事。”裴耀之望着远处的雨花四溅,又道:“你只需要去发现它,然后接受它。”他瞧着气氛朝着越来越诡异的地方发展着,所以笑着自我调侃:“就像是我也有难过的故事一样。我从小就没有过母爱,她在生产我哥哥的时候,不幸死于难产,所以我从来……”他像是非常不能忍受这样摧残心灵的痛苦一样,语气开始有些哽咽。
聂夏噗嗤一笑,眨着眼重复:“她死于生你哥哥时候的难产?”
“……”裴耀之只是笑,不再解释。“这个送给你,作为感谢你专程送花花回家的小小礼物。”裴耀之从怀中摸出一个一张折叠地方方正正的纸片,递给聂夏,然后笑道:“别用这么怀疑的眼光瞧我,自己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这是一张整个年州最高级豪华布店的烫金帖子,据说,只要有这个帖子,做衣服都不收加工费用。
“谢谢,这真的很,”聂夏有些无所适从:“贴心……”
裴耀之含笑,轻轻凑上前去,在她耳边喃喃低语:“‘牙疼’不能忍,但它也要不了你命。”动作那么潇洒,语意那么温柔。
如蝶崭露,如雾朦胧。
聂夏先是微张小嘴,吃惊地回头瞅着裴耀之挺拔的背影,然后又转过身呆愣在原地,良久。
最后,她嘲笑似地摇摇头,抿笑着嘴,回了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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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皆有因,这一次,你是不是也要等到结束时才能恍然大悟呢?
又或者,爱情根本就没有结束的时候……
对于聂夏漫长又很无厘头的人生而言,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