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子矜,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不想掩饰,真心告之:“瑾哥哥,只是觉得我也像它一般,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或许我的一生也掌握在某个人的手中,就象它的命在你的手里一样。”对他,我总会在不轻易间放下心防,也在心底揣测过,也想问他,为什么这世上只有他,哪怕是我微笑时,也能察觉到我的悲伤?
他安慰道:“你总是容易感伤,晴天的时候会想到下雨,还没开始就会猜度结果,刚欢聚又为未见的离别伤感,所以别人想伤你,你也不会痛彻心扉,因为那结果你早已预见,这是你对自己的保护吗?”
是呀,他说的不错,只是那不是对自己的保护,而是一种习惯。从小到大,病的九死一生,命如游丝的熬着,喝着苦涩药汁续命的我,脑海里能想到的只有绝望和死亡。所以,任何事发生我只会想最坏的结果,那已经成为我思维的方式。
“凡事以后要多往好的方面想,活着才会轻松。走吧,去长亭那歇会吧!”我默默点头,随着他走向长亭。
长亭里,姐姐和夫人正吃着糕点,她打量了我和宋瑾一眼:“难得的机会,你们俩也不多走动走动,怎么又折回我这儿来了?”听她语气怕是误会了我俩的关系,也懒得解释,只道:“累了,歇会再去走走。”
夫人叫着宋瑾也坐下,递了块芙蓉糕给他:“你也尝尝,我看裕齐和湘婉倒也合适。宋大人为了他们的事费心了。”宋瑾客气的应付着,我吃了几块点心,见她们三人正聊的兴致,便独自去林间走走。
围场的景色真是撩人,想起几日前我曾问过湘婉可有喜欢的人,若有便去求了姐姐,也好早日免了这寄人篱下的生活。她娇羞的对我说:“有,那个人姐姐也认识。第一次见他,我正被富尔都欺负,他拦到我的身前护着我,那时我就偷偷喜欢上他了。每次看到他,我的心总会悬起,他轻轻一笑,我跟着开心,他微微皱眉,我跟着难受。只是我和他身份相差悬殊,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姐姐,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那种感觉?我脑子突然闪过额亦隆的影子,心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我按着它试图平静,或许我只是偶然想起他。可是,湘婉的事我早该想到,园中小桥的初遇,裕齐冲上前的相助,原来那时候她已经默默托附了终身,难怪庆生那日裕齐说我们不久就要婚配,宋瑾也要跟着赐婚,看来我们这些人早晚是要散掉时,她会那么伤心,当时还以为她是伤感彼此之间的情谊,却不想她是怕从此萧郎是路人。
这次借着冬狩的机会本来也想向裕齐试探下,一来看看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湘婉的位置,二来他府里早有了妻室也不知道能否安个好名份。如今看来,裕齐是动了真心,还捎上了嫡夫人,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想到湘婉将来有个好去处,心里也替她高兴。
正琢磨着,隆隆雷声夹杂着闪电,刚才还好好的天气忽然下起大雨,我忙就近找了棵大树避雨。这雨下的急而大,瞬间天色白昼如黑夜,我全身淋的湿漉漉的,眼见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住了,一直淋着也不是个办法,便沿路跑回长亭去,眼帘处一片白茫茫,完全看不见前方的路,依稀记得来时的路,踏着泥泞不堪的林间小路奔跑。
不知跑了多久,雨中的场景却越来越陌生,我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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