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淡粉色的花苞,河水里漂着开散了的荷叶,微风中溢着淡淡芬芳。
湘婉知我身体还未好,防着我着凉,弄了顶带薄纱的小帽,戴着又挡风遮阳又能看着景致。我又见船上还搁着些吃食和平日弹的古琴,便道:“妹妹虽略小我一岁,心思却是细密,事事都想周到了。”抬头见她正拿着浆横竖折腾着,额头竟有几份微汗,银簪子横于发髻之中,几缕发丝垂下,长眉连娟,我赞道:“婉儿真是清秀可人,难怪玉心私下说,跟你阿玛提亲的公子们把门槛都踩坏了。”她顿时红了脸,浆也不划了,只是低头道:“姐姐就会偷懒,上了船动也不动,倒会拿嘴皮子戏弄人,我这儿都累死了。”
我见她娇羞,理了下早上应景穿着的一件素白色的百蝶暗花缎,打趣到:“妹妹又是不知我正病着,浆就不划了,你既帮我拿了琴,也不能辜负了心思,弹上一曲请婉儿见谅。”
婉儿嘟嘴道:“明明自个想弹,不过是又借着机会偷闲。”我不语,右手投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船轻荡泛开,平静的河塘只听到这一曲的泛音,琴音飘散,思绪优远,犹如我心境。
不知弹了多久,远处竟传来长笛和鸣之声,这笛音毫无突兀之意,吹曲的人深韵音律,笛声合着古琴意味深远,仿佛已过尘世,只有此刻情怀。一曲过后,我早已湿了眼眸,远处一叶扁舟正划行而来,船尾一小厮正撑着舟,站在船头的男子,右手持着笛子,棱角分明,目光如矩,身着品蓝团花漳绒褂,看上去分外英气逼人。
“冒昧打扰姑娘,只是这一曲深有所感,方才划舟而上。”我见他虽面无表情,却谈吐有礼,也谦和道:“公子的笛子吹的甚好,正想结识。”抬头迎上那双冷峻的眸子,一刻却慌了神,幸好有白纱遮面。
他指着古琴道:“断纹不经百年而不出,是把好琴!舜定琴为5弦,文王增一弦,武王又添一弦为七弦。姑娘觉得最后一弦如何?”
“当年武王为伐纣才增此一弦,而今天下安康,这一弦只为天下安平再添和乐罢了。”“弦不洁则不清,心不静则不清。姑娘刚才所弹可是哪一曲?”我一征,莫非是我刚才那一曲?他亦能读懂?不可能,他又能从琴曲中知我多深?不管他是真明白还是故弄玄虚,我都打算装糊涂下去,沉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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