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要在天黑前走出山外。”刀郎跃上马车,扬起马鞭,响起一记清脆的响声。
“他们知道,我们要走吗?”娉婷四下望去不见半个人影,心里有着难言的失落。
“知道啊。”刀郎看了一眼苦瓜脸的娉婷,嘴角似笑非笑。
娉婷呐呐地道:“不送也好…”
茅草屋、树木、田野,在眼前掠过,裹铁木轮在泥土上留下两道深深地痕迹。她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娉婷留恋不舍的看了眼,越来越远的村子,眼里隐隐有泪光。
一座山坡上,人头怂恿,男女老少无不都红了眼圈,村民们齐刷刷地俯视着山坡下那越来越远的马车。
“阿公,娉婷姐姐还会回来吗?”
“会的!一会回的!”
“会和哥哥一起回来吗?”
“会!”
“族长,大伙们以后不聚赌了,娉婷能留下来吗?”
“不能!”
“…”
阴霍的天空飘起细细的雨丝,夹杂着冷风,大山里春天的早上渗着寒意,然而没有一个村民有离开的意思。他们依依不舍的目送着娉婷和刀郎坐的马车,直到逐渐成了一个黑点,最终被一座座青山掩去行踪。
青山在层层环绕的雾气中,就像是水墨画一般,如梦似幻,让人看不清真面。置身于山中的娉婷和刀郎,借着手中火把发出的火光,只见周围环绕浓密的参天古树,树叶团团簇簇,遮天中年不见天光,脚边片草丛生,不时传来雀鸟鸣叫声,清灵婉转。
娉婷回头看了眼,已经消失在丛林尽头的马车,但心的问:“这里草木丛生,树木遮天,最是那凶恶猛兽喜藏身之地,那马就这样回去,你就不怕被吃了?”
“我刚刚在马的身上摸了老虎粪。”刀郎从怀中拿出一个罗盘,看了一下方向,“走出这边。”
娉婷见他朝着一颗参天古树走去,树木粗状,足足四五个成人手牵手环抱,才能勉强抱住,她不明就里的跟在刀郎背后。
刀郎如玉修长的手在大树上轻轻按下去,吱吱的响声诡异的在原始森林中回荡。大叔的树干上,出现一个黑色门,上面有一个生了锈的铁环,刀郎将它上下转动三下,一条蜿蜒,狭窄的通道出现在眼前。
娉婷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密道道:“这是通往哪里?”
“曲松山庄。”刀郎打着火把,弯着身子钻了进去。
娉婷刚钻进通道,身后的门喷的一声关闭,她吓得身子一颤,借着火把的亮光一看,几步不远处有个用泥头砌成的阶梯,通向另一个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阶梯,走进一个空无一物的房间,刀郎推动左边的石墙,轰的一声,一道刺眼的亮光射进来。娉婷一时未适应突如其来的亮光,半眯着眼跟在刀郎的身后继续往前走。
不过数十步远,娉婷和刀郎来到一处庭院中,他们走出的地方正是这个庭院中的假山。假山下,楼阁、水榭、长廊…错落有致,偶见穿着定国侯府定制的仆人衣服的奴仆穿梭。
“到了。”刀郎转身看了看惊愕不已的娉婷。
娉婷没想到曲松山庄竟然有密道通向原始森林,她疑惑地看向刀郎,问道:“当初为什么不直接走密道来曲松山庄,而带我去了村子?”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到时机成熟我自会告诉你。”刀郎看了一眼朝着这边走来穿着紫色衣袍的少年,剑眉一皱。
娉婷一愣,他怎么来了?
来的人正是王忠,那个光月湖、湖岸邂逅的纨绔子弟。他喘着粗气,手拿一把折扇,走到娉婷面前,欢喜地道:“我来山庄已有好几日,总算是让我等到了!”
刀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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