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02
“明日吧!明日一定可以逃出去了。”娉婷仿佛看见自己,已经肆意的在空旷无人的荒野中奔驰。
她将打洞落下的墙灰从洞口丢出,又移回柜子。疲惫而又兴奋的回到床上,心里不断的让自己放松,赶紧进入梦乡,要知道逃跑可是一项体力活。
如此几日,娉婷白天去厨房帮忙,夜里打洞,并没有引起妇人和两个壮汉的怀疑。
夜终于再次来到,娉婷摸索着移开衣柜,洞口已经足够娉婷爬出。她将柜子移近洞口刚好能侧身从柜子与墙的间隙到洞口。
娉婷拿起火折子,将油灯的油滴落在棉被上,点燃。原本的星星之火吃到灯油后一发不可收拾,放肆的吞噬着床后又迅速向旁边的桌椅张狂的席卷而来。
娉婷赶紧从洞口钻了出去,将柜子移回原地。她这样做无非是怕大火被那三人及时扑灭,太早被发现踪迹。
娉婷看着背后的洞口有浓浓黑烟不断冒出,脸上出现一抹得意的笑荣。她可不是善主,欠她的自要加倍偿还,可惜那牙婆不在这里,一并将他们烧死才算是替天行道。
娉婷转身,头也不回,如逃出牢笼的孤狼朝着山下飞奔直下。
夜里山路崎岖,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跑,有树枝刺荆划破她的衣服,有大树横倒难住去路,坑坑洼洼,绊住她的脚步,也不知道摔了几次跤,终于她冲下山站在桥上看到不远处的灯火。
村庄里几户人家错落的笼罩在夜幕下,星点点的灯火发出橘黄色的光。皎洁的月色照耀着蜿蜒的小道。
娉婷站在桥上,满怀欣喜。她只要穿过村庄,就是官道,上了官道路有千百条,若能搭上马车,就更好了。
忽然远远的看着一队人打着火把,朝娉婷这边走来。牙婆的叫骂声在寂静的夜空突兀的响起:“你们都没吃饭啊,给老娘快点!”
一个不满的声音道:“牙婆,你急着投胎啊,这大半夜的非要赶回来。”
“你才急着投胎!我这眼皮老跳,总觉得要出事。都给我快点,小心挨抽!”牙婆的怒骂声越来越近。
娉婷一跺脚,怎么这么倒霉,给撞上了。她看了看牙婆的人打着火把,眼看就要逼近。此处又别无其他的道路,退回去说不定那两个壮汉已经发觉追上来,遇上就惨了。
前有狼后有虎,娉婷看了一眼桥下川流不息的河水,现在正是乍暖焕春的季节虽不如冬天那般寒冷可夜里的河水冻死她也是无可厚非。
横竖都是死,跳下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娉婷一咬贝齿,坚决地朝着刺骨的河水咕咚一声跳了进去。
金朝才入春天不算太冷,满山都换上了绿装。盘旋的官道上,一辆马车被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挥鞭驱赶着,摇摇晃晃的在身后卷起尘土飞扬。
马车里有位四十多岁的妇人正掀起车帘和赶车的男人搭话,七八个少年相互拥挤在一起,不时朝旁边躺着的少女投来怜悯的眼光。
娉婷艰难地睁开眼睛,吃力的支起身子做起。茫然的看去,正对上那七八个少年惊愕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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