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夫人手中一把古琴,递给寂雪,说:“羲和,把娘亲的琴拿好,同他一起走。”
“知道了,娘亲说的,羲和都记住了。”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这一走,便不可能再回的命运?只是不愿说明,也不愿在徒增悲伤,便只有笑,不管往后命运如何,只有笑,才有希望,纵使,是葬送别人的命运。
“星魂,你们走吧。”水夫人的笑,浅薄如杏花。
寂雪乖乖的跟着他走出了后院,没有回头,没有如一般的孩子一样,问何时她来接她,更没有哭闹,只是在终于要远离时,回眸,已是火光冲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泪如雨下。
看着星魂,扑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腰。眼泪抹了人家一衣裳,星魂刚想一个阴阳术把她甩开。却听见她哭着说:“星魂……怎么办,娘亲走了……我在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亲人了……”突然之间,就想起自己刚来阴阳家的时候,也是孤苦一人,世上没了亲人,凡事,便也只有自己承担。
“星魂,你和我一样。”这是第二次听见她这样说了。
“哪里?”他开口问。
“你有一个温柔如我母亲的娘亲,你幼时失了家。你是杀的人多了,才会如此冷淡、麻木。”顿了顿,她抬起头来看他,泪从眼角滑落,“星魂,你缺少温暖、安全感。”
“星魂,我给你温暖,你当我亲人,可好?”
东皇殿。
“南有朱雀,朱雀有灵,名为万俟。”东皇道,“你是万俟氏族后人,名为寂雪。”
“是,字羲和。”寂雪看着东皇,觉得他很是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的阴阳术到了什么阶段?”
“音杀之术,第五层。”寂雪抱着凤凰琴,盯着东皇,回忆是不是认识他,可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认识过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人。
“音杀之术,可见神灵。”东皇这样说,“此术至尊,水吟夫人。”顿了顿,又说,“你们先下去吧。”星魂自知东皇如此是将寂雪扔给了他,他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出门没有看黄历?先是被一夫人托孤,又是被一姑娘抱着哭说的话莫名其妙,再就是被东皇托孤,而且托的还都是同一个人,那姑娘就这样成了一烫手的、扔不掉的山芋。而且啊,如果东皇扔给他一男的便也好了,他可以不用管,偏偏扔给他的是一女的,打打不得,骂骂不得,丢给别人那姑娘却又不愿意,一说重话便被她无辜又委屈的目光看得发憷,而且那目光看得他就像一个负心汉,他汗了,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果然不能出中阳殿么?额,原来自己是应该当爹当娘的。
怀着这样古怪的感觉,带着寂雪到了一处殿宇。
“这里是清惜殿,你便住这里吧,”星魂淡淡的说,“不远处,就是中阳殿,”他抬手指对面不过一百步的中阳殿,说,“以后有什么,就来中阳殿寻我。”星魂看着寂雪,发现她和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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