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即便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罢工,我还是强撑着抬起头,不甘示弱的看向此刻站在我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
“凶巴巴的姑娘还真是不讨人喜欢。”他伸出手,把我像一件衣服一样从地上拎起来,“我说来还东西,你信么?”
“东西?”想到上一次莫名其妙丢失的初吻,我不禁面上一热,后退几步,问,“什么东西?”
“上次问你借的,现在来还了。”
男人凑得很近,我看着他深邃的双眸,不知怎么的眼皮就渐渐不听使唤起来,沉沉的往下压。他一边说手指一边拂过我的脖颈,冰凉的触感非但没让我清醒过来,意识反倒愈发飘忽。
“对不起,我不记得有借过你什么。”说完我又一次唾弃自己:在河里的时候挺精神,怎么现在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哦,那可麻烦了。”男人说着竟一把将我扛到肩上,“如果我坚持要还的话。”
“放我下??????”我摆摆手,只是还没说完就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安置在了一间废弃的教堂里。
“咳咳!”从窗户吹进来的风让我一阵战栗,缩了缩脖子,有些后悔没带上毛毯。
我爬起来,扶着墙走到窗边。外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碧绿的叶子将阳光遮挡住,只留下一些斑驳的光点落到教堂外的空地上。不远处,是一方澄蓝的湖泊,慵懒的泛着水波,好似一块高贵的祖母绿被人镶嵌在大地上。
“我还活着。”望着正值傍晚的天空,我不禁有些出神:好端端的消失了一天,也不知道丽萨怎么样了,会不会又在找我。不过,也许很快就会忘了我,一直找不到的话。
想到自己可能就过不了今晚了,我多么希望时间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
和昨晚相比,此刻用残烛将尽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我看着悉数发绀的指甲盖和布满紫淤的手臂,苦笑一声,滑坐到地上:“呵呵,这副德行要去参加万圣节,一定秒杀全场。”
“万圣节?”不等抬头,就从屋顶落下一人,稳稳站在我面前,“考虑带个玩伴么?”
“你!”我愣神,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和前两次在暗处粗略看到的感觉全然不同。即便早先就觉长得不赖,可第一次在明亮处见到,还是有些错愕:
浅棕色的长发被扎成一个马尾束在脑后,随性中偏偏又透着那么一股子难以掩盖的贵族气息。光洁的额头下,一双眸子仿佛取自窗外湖泊的水,深邃湛蓝,稍不小心就可能跌进去。而坚挺的鼻梁和微微抿起的薄唇,又显得有几分玩世不恭。
“你用什么牌子的洗面奶?”看着他如同被筛子筛选过的月光一样细的皮肤,半晌我就说出这么一句。
末了,险些抽自己一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