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简姆斯看了我一眼,“那里的孩子好像永远都吃不饱,像急于发育又没有食物的小猎豹,嗷嗷待哺。”
“当然,有一个小伙子例外。”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他饿极了,但他宁可饿的头昏眼花,也不肯接受我的食物。”
“还有这样的人?”我听简姆斯讲着,觉得不可思议,“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的妈妈在上个星期死了,因为瘟疫。”简姆斯表情有些不自然,灰蓝色的眼眸从我脸上移到别处,也许是想到了自己过世的妻子。
“你知道,亲人的离去总是让人难以接受,何况他只是个孩子。”
“先生,您可以告诉我那个孩子的名字么?”
我隐隐觉得自己这么多天来要找的答案就在眼前,可又怕被证实,因为不幸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叫格特,还是凯塞?”毕竟是上了年纪,简姆斯回忆起来十分吃力,“或者是??????孩子太多,我总是记不清。”
“是不是叫凯特?”不等他回忆起来,我急忙说,篮子里的面包差点因为我的激动而掉出来。
“是这个名字没错。”
我一怔,在得到答案的瞬间,我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难过。
原来心存美好的感激和愿望,并不一定可以实现――至少,凯特的妈妈再也没有机会吃到我送去的,新鲜的面包了。
【5】
当我随简姆斯先生来到凯特家时,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一时间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破旧、花色不一的毛毯铺在地上――我估摸是从垃圾堆里翻找来的,底下被人垫了几层干草,算作是床了。这旁边支了一个小火架,上面的铁盆子里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看样子已经许久没有生火了。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真正称得上是家徒四壁。
“凯特?”我走过去,轻声的喊他。
就在靠近门边的角落上,凯特听见我的声音回过头来,瞪大眼睛像是难以置信:“白蔺?”
“是我。”我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来。
屋里的光线很暗,带着潮湿的冷气。我看着凯特比上次更瘦的面颊和深凹进去的眼窝,心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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