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萧何、曹参等人也一一被抓,能够营救他们的,只有刘季,只有他,他不能死,他必须活着,无论如何,必须活着。
“胡说?我怎么会胡说?”张县令又是一阵冷笑,“要是刘季不死,我怎么敢轻举妄动?”
此时此刻,吕稚的心彻底凉了,凉透了,的确,如果刘季还在,张县令怎么敢如此胆大妄为,只有消除了他的心腹大患,他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而且,大秦三千人马,刘季生还的希望,太小,太渺茫了,围剿反贼,借大秦的兵马除掉刘季,不正是张县令的如意算盘吗?
看起来,这个算盘,他赢了。
不过,即使如此,还没有见到刘季这个人,就是死了,也要见到尸首,不然,吕稚绝不死心,见不到尸首,就不能表示,他已经不在了,也不能表示他不会来救自己了。
想到这里,吕稚一咬牙,赌吧,狠心赌上一把,去赌邪不压正,去赌一赌老天,赌一赌老天爷是不是长眼,赌一赌命运,是不是已经宣判了这些人的死刑,所有的人的死刑!
想到这里,吕稚一咬牙,一跺脚,一字一句的说:“好吧,我相信你的话,但是,我一定要见到刘季死了,要不然,你如此胡来,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张县令狠狠的盯住吕稚,想想也有道理,如果刘季真的不死,自己的确有顾忌,而且是很有顾忌。
转念一想,大秦人马三千,如果连刘季都收拾不了,就太废物了,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连萧何等人都落到了自己手心里,难道还害怕一个弱女子飞到天上去?
“既然如此,就让你死了这份心。”张县令狠狠的说,转身扬长而去。
吕稚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泪又流了下来,刘季啊刘季,只有保住了你自己的命,才有命来救我们,来救所有的人,上天啊,你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些人都死掉吧?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苍天啊,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
与此同时,就在吕稚跟张县令周旋的时候,刘季带着芒砀山的人们,也来不及休整收拾,正在快马加鞭,直奔沛县而来。
夜色逐渐降了下来,一轮圆月,逐渐升起,苍白的月光,照耀在大地上,一对几百人的人马,身上还沾着刺鼻的血腥气,被风一吹,水汽散尽,粘在身上,呈现出令人不舒服的深红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恐怖。
沛县县城里,几盏气死风灯在微风中摇摆不定,似乎预示着,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就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县衙的后堂里,却传出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伴随着她的大声哭叫,是她的绝望,对生命的绝望,自己和家人深陷囹圄,朋友也受牵连,即将不保,而自己最亲的亲人,也生死未卜……
凄厉的哭喊声,穿破了夜色,穿透了人们的心房,让人禁不住辛酸落泪。
任敖的眼前,一片湿润,却不敢轻举妄动,沛县县城,有军兵上千,没有外援,单凭自己,无疑是杯水车薪,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搭进去,目前,唯一的救兵,就是刘季,也只有刘季,才能够救出所有的人。
正在这个时候,任敖的一个心腹士兵走过来,悄悄耳语几句,任敖眼睛一亮,偷偷一转身,走出县衙。
原来,是刘季到了。
月光下,一行几百人,衣衫不整,血色模糊,活脱脱一帮恶鬼,倒把任敖吓了一大跳,刘季也来不及多解释,赶紧追问家人朋友的下落。
任敖简单交代几句,说起刘夫人吕稚,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个小小的弱女子,真可谓是有勇有谋,竟然可以从容面对,一次次拖住了张县令这个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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