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5-26
木屑沫洒了一地,磨手的木柄蹭着少年的手掌,掌的两侧已经起了一层皮泡。傲世停了一下,透过敞开着的空窗,里面的两人的举动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融复海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算盘珠子。粗笨的双手这时看着很是灵活,他也只是做个摸样,小店几日也没有什么客人,且不论是否是他的相貌有些影响生意,如此的地段和厨艺,平日里过往的青头苍蝇都要比人多些。
木卿君则是边看日头,时不时的看下外头,心里犹豫着是不是要送上些茶水还是要站在外头帮忙扇着。昨日他偷偷地潜进历来不屑入内的庖厨之地,避开油腻若干,总算翻出了块磨石。融复海阴魂不散地跟了过来,嘴上阴阳怪气地说道:“还真是时刻记着磨刀不误砍柴工的事儿,只是我们这些粗人练的把式,是没什么门道可以投巧的,你还是领了回去吧,门口停了这么一辆光鲜的马车,都挡住了客人进我的店门了,还都以为我这卖的是高价的茶水饭菜了。”
木卿君原本想着还要在这赖上个把月功夫,又想着傲世身体还需要调养,就花了大价钱从邻近的城镇里买了辆马车,以他的平日作风,马车自然是垫上了两床丝薄云被,挂上了锦织的透气外披,日头太晒,他特意停在了路口最是透风避阴的地方,谁知竟成了这人的话柄。他看看地下踩着别人的地,手里捏着别人的石,强撑住自己的斯文样子不好翻脸,灰溜溜地从里头逃了出来。
皮泡还是磨破了,透明的肤液顺着木柄滴在起了小堆的柴禾上。傲世的脸上沾了些褐色的柴沫,汗水粘湿了衣背,本该换去的光洁的绸衣也在自己的一再制止下还是前几日的那套,自个儿还真是娇气,比起铺里的两人的明里暗里的较量,他是平静的另一个,水阴腐心蚀骨的那些日子里,那番慢慢加剧的延续到全身的痛苦滋味可比现在更让人难以忍耐。
他想起娘亲临走前的嘱咐,脑里出现偶尔看到的下人砍柴时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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