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潭面平静无波,仿佛和外面一路流淌的小溪没有一点关联,又好像水一进了水潭,就失去了水的活性。
若儿走到了水潭边上,她没想到自己从来不会游水,只是往里面走去。
脚要踏进雾气的一瞬,她看到了水潭的左侧岸上,立着一棵熟透了的果树。紫红色的浆果清晰可见,她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精神的果子,她已经开始想象着嘴里弥漫着紫黑色的浆果的甜味时的滋味。
对于八岁的若儿来讲,这树还是高了些,她走到一旁用脚在光洁的树面上用力的蹬了几次,只是把身上的小伤口扯痛了起来,这树连颤都没颤一下。
她有些生气了,突然又涌出了前些年用竹竿砸人的气势,她一遍恼火着这时候实在该带着竹竿而不是铃铛,这铃铛怎么也抵不上吃的。
看了一下四处的卵石,才发现这里的卵石都有些分量,总不能搬起来反而砸了自己,只能希望可以在水面上找到些落下的果子,她搜索了一番,小脸很快垮了下来,还是什么都没有。
再也顾不得脚上的伤,手脚并用,往树上爬去,很快,她的手已经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了光滑的果皮,只是脚下也开始不听使唤了,再想往前挪一下的时候,整个人往下落去,她受惊的同时,耳边已响起了树枝断裂的声音。
若儿的脑里,只记得刚才水里那一片白花花的滩石。和自己如同果子坠地般开了花了。真的开了花,那个看着就甜腻的果实,在白皙的脸上生出了一朵绚烂的紫花。
当然,笔者要说明一下,白皙这个还算美好的形容词从来不曾属于韩银若。无论是这过去的八年,还是冰原的七年,抑或是在齐堡的三年,更或是以后的无数漫长岁月里,银若的脸从来都没有真正白皙过。
溅开的果汁顺着漂亮的下巴滴落了下来,“很甜”。若儿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果汁,只不过同时被舔到的果汁下的脸突地僵硬了一下,修长的眉毛抖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