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则在另一头盘腿坐下。
枫回依言而行。
姬玉赋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他没有动手为枫回点茶,而是首先长长叹了口气。
枫回纳闷地盯着宫主,等待他老人家发问。
姬玉赋垂眼望着茶案上盘曲的木料纹理,许久才道:“跟踪她也有段时日了,可有收获?”
好半天枫回才反应过来――宫主口中的那个“她”,是披香夫人。
“啊,您是说披香夫人吗?”枫回皱起眉头,心想着难道是因为有三宫主在场,所以前三次召见时,宫主都没机会向自己单独询问此事么?
姬玉赋微微颔首,“前几次少音寄回的书信,历数其中所提及之事,都不是什么要紧的。然最近我听说……披香夫人似乎在南下的途中,无端遭遇不明身份之人的袭击,那又是怎样一回事?”
提到这个,枫回一拍脑门:“您说得不错,事实上,关于袭击披香夫人之凶手的调查,二宫主因着尚未全然摸透对方的意图,故而不敢贸然回报,一来担心书信遭人拦截,二来披香夫人似乎自己也有一套针对敌人的法子……”
“少音果然也察觉到异处了罢。”姬玉赋再叹,“半个月前我曾收到少音从绛州泊县发来的书信,信中说披香夫人为一群匪徒所劫,所幸安然脱险,然那群匪徒非是寻常的杀人越货之辈,反倒是训练有素的护卫军,为首一人被称为‘哈赞的皇太子殿下’……我说得不错罢?”
枫回点头,“不错,那位皇太子殿下似乎、似乎还称披香夫人作……呃,弟子一时想不起那异国人的名讳,望宫主见谅。”
姬玉赋果然不予追究,只蹙了一双剑眉喃喃道:“哈赞的皇太子殿下?这可奇了,哈赞灭国已有十数年之久,想不到他们的皇太子竟会流落大济之中?”
枫回不作声,姬玉赋忽地抬头问到:“披香夫人在泊县,给什么人制香?”
“听说是泊县的一位过气贵族,芳山令高无忧。披香夫人那晚就住在芳山府中,不多会就被一个身手老练的黑衣人引走了。”
却见姬玉赋的眸中如有光焰璨动,“你是说……高无忧?”
“正是。”察觉到宫主由来莫名的兴致,枫回往回缩了缩脖子,“不过近些年间,高家的家业似乎给败得挺惨的,原本芳山府的土地已变卖了许多。二宫主觉着若真是没钱,那高无忧又如何能请得起披香夫人,还在家中蓄养门客。”
说到此,枫回努力回想一番,这才意识到其实披香夫人并未给芳山令制香来着,因为那时披香夫人在暗处受袭,随即便放出了披香夫人被害的消息。想必芳山令那一头得到这消息,如今该是乱成一锅粥了。
“无妨,高无忧么,我勉强也算认识的。只是我没想到,他竟会与那个哈赞的皇太子有所联系。”姬玉赋扬唇莞尔,“不过话说回来……如此重要的消息,为何少音不及时回报呢?”
“呃,这个……”枫回尴尬地低下头,“大概是……二宫主想独占美人的消息?”
姬玉赋笑意更盛,也不多言,只道:“原来如此。”
可此言一出,倒是枫回自个儿觉着别扭起来了。
二宫主想要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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