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帮个忙隐瞒下来,又自觉拉不下脸来,支支吾吾好一阵,就见容公子抬袖掩唇,笑了:
“老板不必紧张,方才本公子不也说了么,那死者并非披香夫人,你还在担心什么?”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老板使劲闭了闭眼,现出一副格外痛苦的表情来:“可容公子您……不正是为了调查披香夫人身亡一事才来韵宛的吗?”
容公子眨眨眼,丝毫不掩眸中旖旎妩媚的阴柔风情:“我说过了,死者并非披香夫人。”
“是,但……”话音未落,老板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顿住话头,随即慢腾腾抬起头来,压低嗓音:“莫非容公子您才是……”
容公子笑嘻嘻地一歪脑袋,却并不多言:“这嘛,老板你心照不宣便是了。毕竟我到韵宛后,诸事也算不得顺遂,又是凶杀又是冒名顶替的——故而,你心里明了足矣。”
“哦,原来是这样。”老板的脸上这才寻回点人色来,大约是有了底气,便问:“那方才您在县令大人面前所言,又是怎样一回事?”
“不瞒你说,我确是在路上遇着被人当做披香夫人的死者。”容公子叹了口气,“我是真不知究竟得罪了谁,买凶杀人也就罢了,竟还做到如此赶尽杀绝的地步,叫人寒心不已啊。”
老板长长地哦了一声,“那楼二公子可知晓您被人追杀的事?”
“暂时还不必要让他知晓,说到底,都是我自个儿惹来的麻烦。”正说着,就听得身后传来开门的吱呀声,回头看过一眼,见是两名小公子,容公子笑了笑,转过头来对老板道:“好了,我知晓你和你的铺子不愿卷入麻烦里,你就继续当我是容公子。若有人向你问及披香夫人的下落,你就说是死了。”
“哎,记住了。”老板忙不迭点着头,面色总算缓和许多。
……
阖上屋门,止霜将虎崽抱来容公子跟前:“香妞儿,你被什么人盯上了?”
容公子,也就是披香,从他手上接过虎崽,虎崽嗅得熟悉的气味,喵呜一声蹭上披香的脖颈,状似十分惬意地靠在她颈窝里。披香低叹一息,如实答道:“我也不知。”
待沉水将带来韵宛的东西收整妥当,在两人身边坐下,止霜又问:“在芳山府时,你不是莫名消失了几天吗?那时你去哪儿了,见了什么人?”
沉水向弟弟投去赞许的目光。显然,这也正是他想问的内容。
不料披香却干脆掐断了话头:“与那件事无关。”
……萨哈毕罗么?说她没怀疑过他,那是假的。可要说他真雇凶杀人,她却不信。
在郦州城的珍稀坊里,她与两位黑衣刺客初次交手,若非她现出真颜,那些人当真要取她的性命,不仅出手招招凌厉,所用俱是绝杀之式,足可见他们一心要置她于死地。这和萨哈毕罗的目的,岂不是正好相反?
不错,萨哈毕罗并不打算伤害她,而是要她跟他回去。
双胞胎面面相觑一番,沉水拉下脸来。
“香妞儿,”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我兄弟二人跟你已有数年之久,我以为你对我们可算得毫无保留,没想到……如今我才发觉,你分明就瞒了我俩许多。”
大约是察觉到屋中气息的骤变,虎崽迷蒙地支起头来,晶亮的眼瞳望向双胞胎,似乎不解他二人为何变得怒气腾腾。
披香咬唇不语。
“你不让我二人随你去烟渚山也就罢了,但你自己应是不知道,自打你从烟渚山回来,你变了很多。”沉水沉着脸色继续道,“你开始时不时地走神,偶尔夜晚做梦,也会呼喊一个我二人所陌生的名字。我兄弟二人是你与恨芳师父买回来的,你不把我们当做家人,我俩并不认为有何不妥。只是……”
披香无声扬起眸子,幽幽望定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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