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从楼上蹬蹬蹬跑下来,脑门上已然冷汗涔涔,想必此时心底正害怕得紧。沉水倒也不怎样装腔作势,只往乌木门前负手站下,身旁的止霜乖乖扬起那面令牌,小脸上过分灿烂的笑容显然有些不怀好意。
“两位、两位是……”老板双掌相叠不住摩擦,“是从郦州来的?”
“是,我二人日前收到楼二公子的口谕,特地赶来绛州,”沉水紧盯着老板的双眼,“为调查披香夫人遇害一事。”
听得此言,老板果真眼底更添一丝惊恐。沉水见状继续道:“想必老板也知晓披香夫人于楼家而言,是何等重要的人物。不单楼二公子,大老爷与老夫人也十分重视此事,几位大人听闻披香夫人在绛州遇害身亡,便派在下前来韵宛,要在下查清披香夫人遇害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还请老板配合。”
“可小人、小人并不清楚披香夫人是怎样死的……”老板一手抖抖瑟瑟探向袖笼,许是要摸出手绢来拭汗,“二位大人明鉴,披香夫人乃是在从泊县往韵宛的途中亡故,与小人并无联系啊……”
止霜仍旧笑眯眯地望着老板:“我们可没说你与披香夫人的死有关系哦。”
老板脸色再黑一层,遂低下头去,嘴里不住念叨着是是是。
“另外,在下欲为老板引荐一人。”沉水忽然笑了笑,“楼二公子说,当做的生意不可少做,楼家声誉在外,断不能怠慢了各位贵客,故而又命制香师容公子与我等同行前来韵宛。”
老板一头雾水:“容公子?是从本家来的制香师?”
沉水低头咳嗽一声,“不错,这位容公子乃是楼二公子心腹要人,平素极少外出制香,此番正是迫不得已,容公子才答应随我等下绛州。”
说话间,乌木门前便现出一条暗红的身影来,随即是雌雄莫辩的悦耳清音:
“我便是他二人所说的容公子。”
老板抬眼望去,就见那容公子身形清瘦,长发用一根赤红丝绦高束脑后,一身绛色锦袍,头戴一条镶红宝的暗金抹额,腰间还缀有一枚白玉令牌,牌上的“楼”字清晰可辨。观其形容,隐隐有种说不出的妖娆风情,令人着迷。
及至走得近了,那容公子的脸终于全然呈现人前。目见其容颜的瞬间,老板只觉脑中轰轰然,接踵而至的是持续不断的嗡嗡蜂鸣,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舒坦从眼前这少年郎的琉璃瞳子中传至心尖。
这是何等可怕的美人。
容公子两片菱唇绯若丹果,嘴角一侧勾起极曼妙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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