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江湖好汉。所以……”
那原本立在他身后的黑衣人即刻会意,跑上前来将披香夫人捞起,扛在肩上。
“你、你不是楼夙?!”萨哈毕罗瞪圆了眼,双颊微微鼓了起来:“你竟敢欺骗本殿下!”
“殿下冤枉啊,在下何时欺骗殿下了?殿下偏要说在下是楼夙,那都是殿下您自个儿的一厢情愿,在下可一个字也没回答哦。”黑衣人亦学着萨哈毕罗方才的模样,眼底现出极怜悯的神色,“不过话说回来,在下是何人,其实也与殿下您无关才对哈……”
“与他无关,至少与本夫人有关吧。”
这时,倒挂在黑衣人肩上的披香恨恨出声了,“你们自称是刺客,为何不像在郦州城中那般干脆利落地出手?你们的主子不是要取我性命么,既然如此,救我作甚?”
“现在救了你,并不意味着以后不杀你。”如是说着,黑衣人手劲分毫不松,再冲扛着披香的黑衣人递去一个眼色,那人略一点头,捉紧披香便钻进了甬道。
萨哈毕罗的瞳底如有十二月的河水倒灌,一片冰寒刺骨的霜色,直勾勾咬定了黑衣人。
黑衣人与他两相对视,眼中俱是悠然自得。
“要杀便杀,无须废言!”萨哈毕罗扭开脑袋,“本殿下记仇得紧,今日栽在你手中,你若不杀我,来日我便要杀你!”
“我说皇太子殿下啊,您这是着什么急呐?”黑衣人似是无限惋惜地摇摇头,“你一没瞧清在下的面貌,二不知晓在下的来头,纵是日后您有幸逮着了在下,在下也笃信五个回合内便置您于死地……您说你发这狠,顶什么用呢?”
萨哈毕罗倏地涨了满脸通红。身为尊贵的哈赞皇太子,即使在流亡异乡之时,也不曾受过半点委屈,如此尖锐刻薄的讽刺,自然能叫这面皮薄的小哥臊红了脸。
半晌,萨哈毕罗硬着头皮吼道:“要、要杀便杀!……”
“唉,既然你这么想死,要成全你自是不在话下的。”黑衣人接着摇头:“不过,在下对某件事挺好奇的……”他指尖轻而易举地撮动了皇太子的喉管,“听说披香夫人是殿下您的……尚未过门的妻?”
闻言,萨哈毕罗阴恻恻地笑了:
“……哈,本殿下凭何要告知于你?”
咚。
手刀落下,十分劲道全数砍在萨哈毕罗的侧颈处。
“真不识趣的小子。”黑衣人叹了口气,松开五指,尊贵的皇太子登时像只被抽了骨头的猫儿,软趴趴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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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无须平直伸出,你要瞄准的,乃是对手的下颚。呵,此等要害,绝不会正对着你的武器,更不会迎面撞上你的剑锋。
唉……笨丫头,你这是在杀人还是在跳舞呢?来,跟着我的手势。
怎会如此粗心大意?我瞧瞧――哟,这一下磕得可够狠的,肿起来了。祸儿不哭,不哭,为师给你揉揉。
她抬手拍开他温柔覆下的大掌,语间毫不掩饰心底由来莫名的愤恨:“不用你假惺惺装什么好人!”
他怔愣当场,顺和温文的瞳眸中未见怒意,只静静地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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