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眼中的愠怒,“父皇,珠法生为妖祸,您是我哈赞的贤王,不可枉失了心智,为国人耻笑。”
赛迈尔王哈哈大笑起来:“小殿下这话可就不地道了。阿丽朱吾是本王的爱女,如何会成妖祸?”
非是如何,而是已然。这个小姑娘……萨哈毕罗尽可能让自己的眼中现出凶光,并以此威胁那怯生生望着自己的摩尔苏,“那么来自夏亚的陛下,您怎会为自己的爱女取名阿丽朱吾?”
赛迈尔王伸手将摩尔苏揽回胸前,“在我夏亚,阿丽朱吾并非寓意邪恶,相反还意味着至高无上的美丽与荣华。‘阿丽朱吾’乃是赞美,赞美我的养女之美无人可匹。这样的解释,小殿下可满意?”
萨哈毕罗别开脸不再作声。
赛迈尔王收回落在皇太子脸上的目光,对哈赞王继续笑道:“这茶尚未取名,不如由尊贵的陛下为它取名罢?”
哈赞王仍是迷醉似的望着摩尔苏,看她坐在赛迈尔王的腿上,不知怎的,心底竟如给人捣了一拳那般窝火。他平息下胸中强烈涌动的占有欲,转向赛迈尔王。
“既然阿丽朱吾寓意美好,不妨就以哈赞语为之赋名……”哈赞王一字一字说,“此茶便叫做‘珠法’。珠法二字,本王以为最是高妙。”
……
你知道,那些想要得到你的人,全都死掉了。
……
摩尔苏奉命踏入寝帐时,赛迈尔王正在四位香艳美女的服侍下舒服地哼哼。
“赛迈尔陛下。”摩尔苏敛裾致礼,“您叫我。”
赛迈尔王悠悠扭过头来,看着帐帘前规矩行礼的小姑娘。
她刚过完六岁的生辰,本该是稚童最天真烂漫的年纪,她的眼中却有极阴鸷的星光浮动。
一年前,她被赛迈尔王以帝姬的名义接入夏亚王宫,从此无须住在下层与贵族的压迫中,可算得一步登天。然而启程之日,与族人同席用餐后,所有亲人在一夜间全部丧生,只留下她一人承受盛宠。
不过五岁的女童,其姿其容以足可乱世,赛迈尔王当即赐下阿丽朱吾一姓。
阿丽朱吾,千百年前倾国倾城的魅主妖女——从此成为尊贵的名姓,而非夏亚史书中,为国人唾弃的绝色传说。
“是的,我的摩尔苏。”赛迈尔王扬手屏退四名侍女,冲摩尔苏钩钩手指,“过来,我的孩子。让我好好看看你。”
摩尔苏款步上前。她明紫色的华丽裙裳一路逶迤,留下粒粒闪耀的金粉。
待她在御座前拢衣坐下,赛迈尔王长出一口气,抬袖抚摸她脑后飘拂的纱丽:“你知道吗,我的孩子?那头哈赞的老秃驴,竟想从我身边将你抢走。你知道吗,他说他要我的美丽的女儿,做他家那黄毛小子的妻子。”
摩尔苏弯唇:“是,陛下。”
赛迈尔王吃了一惊:“我的摩尔苏,你愿意嫁给那种毫无头脑的,比鹅还愚钝的蠢人?”
“萨哈毕罗殿下并非蠢人,他是大帐之中,最有智慧的男子。”摩尔苏的羽睫浓密如扇,随着她的字句不时掀动,“他将取得西域至高无上的王权,比赛迈尔陛下您——”
话音堪堪止住,她扬眸,察觉到赛迈尔王隐忍的怒火。
“您为何要生气呢?”她翕动红唇,学着那些美艳舞姬的模样,令纤妙五指轻柔抚上赛迈尔王的脸庞,“是摩尔苏不能令您感到愉悦吗?”
“我的阿丽朱吾,想要嫁给哈赞王家的那个小子?”赛迈尔一手覆上她的纤指,掌心在她细嫩的手背上来回流连,“好啊,嫁过去,替父皇取得整个哈赞。只有阿丽朱吾才是我最强大的武器。”
……
“你看,只有我还活着。”萨哈毕罗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摩尔苏,所有爱你的人都死了,只有我能够站在你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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