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拽住。
“不成啊披香姐姐,二表哥都替你推了好多席了,这次你不赏面露个脸,可就真说不过去了。”
披香抚额。
“那……这样。”她深吸一口气,“让我回屋收拾收拾,可好?”
“不必了,披香姐姐这样挺好的。”楼婉的笑意愈见灿烂,“咱们这就走吧!”
*****
珍稀坊是郦州城中最大的一间酒楼,从排场到价位皆为城中翘楚,一向被视作纨绔子弟与暴发户的聚集地。披香对这样的地方自是抵触得很,好似从珍稀坊大门下走上一遭就会染了浊气,叫人忍不住要炸毛。
不过,好在婉姑娘拖人下水的手段更是高杆。
披香抵达珍稀坊时,已有一名小仆在楼下候着,见了楼婉便上前去点头哈腰。楼婉十分大方地将披香丢给那位小仆:“这位就是楼二爷请来的‘特别’的贵客,赶紧带上去。”
披香瞪眼看着那小仆对楼婉笑道:“是是是,小的这就为您取珍珠糯米圆子来。楼二爷吩咐了,只要您将‘特别’的贵客带来,立马就把珍珠糯米圆子打包给您。”
敢情那糯米圆子是卖了她的奖赏?披香阴恻恻地转过头来,果然对上楼婉一脸无害无辜的模样:“对不住了哈披香姐姐,二表哥说他拿你着实没法子,这才出此下策……”
默然许久,才见披香恨恨地笑出声来:“……罢了,不关婉姑娘的事。”
不多时,就见楼夙从楼上蹬蹬蹬跑下来。
“阿香。”二公子今日着一袭淡青滚银边的绸衫,系月白腰带,一头黑发全数高高束起,玉冠金扣,玄佩在挂,果真风流佳公子一枚。他轻唤一声披香,随即伸出手来拉住她,“随我上去吧,客人都还等着呢。”
“那二表哥,我就先走啦。”楼婉晃了晃藤篮子,里头搁着好几包油纸裹了的珍珠糯米圆子,直看得披香双眼冒火。“披香姐姐定是恼了,你可要好好哄着她。”
死丫头……披香正想开口挤兑她两句,楼婉就拎着裙摆溜之大吉了。
“阿香,别生气啊。”楼夙苦笑着面向她,“都是推不掉的,我都快磨破嘴皮了,没办法,这些个客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咱们谁都惹不起。你看……”
“得了,人都给你骗来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披香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口,“没良心的,祸祸死我吧你就。”
“祸祸死你,我怎么舍得呢?舍不得啊。”楼夙一把攥住她的纤指,面上现出些感激之意来,“走吧,咱们上去。”
包厢是珍稀坊最贵的一间,席面不大,算上楼夙与自己,在座之人数来数去也就六个。视线从四人的衣着与形貌上无声走过,披香盈盈拜礼,心中已大致清楚这四人的地位。
果真是惹不起的,莫说这四人所佩之玩物如何精巧,单是他们衣裳用的料子,这郦州城中就见不到。方才她瞄见一人颈项上的金镶玉项圈,其上龙凤盘绕,若非御赐,此物怕是不敢戴来人前的。
楼家大家大业……唉唉,劳碌命什么的放在楼夙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披香如是想。
“这位就是披香夫人。”楼夙伸手在披香跟前一比划,“我楼家最神秘的宝贝。”
此话一出,在场四人皆哄笑起来。那戴金项圈之人摇头笑道:“楼二公子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哈哈哈,你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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