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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鸳鸯与乌龙齐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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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有什么玉面生香小……”

    罗刹二字尚未出口,楼夙的脸色已是一片油绿,此刻只得将脑袋垂得更低,拱手求饶——“好罢,银州霍师傅的双螭捧珠镂花金炉一只!还惦记着什么宝贝阿香你尽管开口,二爷有的是银子!”只要你不会“假装”说漏嘴……

    披香初是一怔,随即掩唇扬眉,眼底掠过一抹狡黠笑影:“唉呀呀二公子真是的,要给阿香送炉子,明说也无妨嘛……成交。”

    听得这话,楼夙却并未如从前那般镇定下来,面上反倒愈见忐忑局促:

    “你、你怎会知晓……”

    然而披香业已转过身去,步履悠然地继续往前走了。

    *****

    “益王败,非兵不利,战不胜,乃是他太过自信……并且,愚蠢。”

    暖玉堂中,姬玉赋缓缓搁下手中的白玉盏。盏中茶汤其色清浅,想必壶内的茶叶已冲泡多次。既能入得姬玉赋之眼,此茶绝非劣品,而这位抚琴宫宫主所擅长的,便是将每一根茶叶蹂躏到最后,待一壶茶叶冲泡出的茶汤与清水再无二致时,他才肯熄灭炉子罢手。

    坐在对面的裴少音自是明了。他微微一笑,拢起袖摆取过案上的茶壶:“学生倒以为,那位东宫之主宋旌,此番胜得可疑。”

    姬玉赋轻挑一侧剑眉,颇有几分兴味的模样:“哦?何解?”

    “学生曾听见这样一种传言——那益王分明已杀入内宫禁苑之中,却不知因何故,突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就这么没了气。”裴少音揭开茶壶盖,瞧了瞧壶内残余的茶叶,漫道:“照理来说,此等情形当算得是暴毙了,而这场宫变也终以宋旌救驾及时为结局。京中之人都说益王逆天而行,理当遭报应。不过……”

    “不过,你认为益王暴毙的时机,未免太过凑巧了,是么?”姬玉赋看他将壶翻转过来,对着案头的一只木盘清掉里头的茶叶,“……我说,这茶还能用的,你倒掉它作甚?”

    “宫主有所不知,这种茶泡得越久越难喝,还是换道新的罢。”

    裴少音如是说着,手上已干脆利落地起了炉子。他打开裹着茶叶的纸包,拈出少许茶叶丢入壶中,预备再泡一壶新鲜的。

    姬玉赋唉了一声,遂苦笑着别开脸去。

    就听裴少音突地说道:

    “檀衣那孩子……已在京中站稳了脚跟。”

    墨黑的瞳子内恍有电光疾掠而过,凛冽阴郁,锐不可当。姬玉赋头也不回,只状似悠然地勾了勾嘴角:“嗯,我知道。”

    我知道。

    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裴少音亦是心中有数,又问:“这是宫主所期望的,对吗?”

    姬玉赋长叹了口气,眼神遥遥没入窗格外翻涌的云浪中。

    “早在当年接他入宫时,我便许诺,一切皆由他自己选择。”他皱了皱眉,大约是想到了什么令人不耐的事,片刻后继续道:“一晃眼,十多年也就过去了,那时他既决意离开抚琴宫,便该是有了自己的打算。如今……呵,若这当真是他最后的选择,那么,我的期望是什么,于他而言,或许已变得不重要了罢。”

    裴少音仍是微笑。

    虽说宫主极少下山,甚至连内宫也难得步出——但多年来对于大济的皇室与民情,他的看法总是不会错的。所谓身在江湖心在朝野,姬玉赋能稳居抚琴宫之主的地位,必有他冠绝天下之处。

    武艺,头脑,抑或是……寿岁?

    思及此,裴少音不由往姬玉赋脸上多带去了一眼。

    这个号称永生不死的男人,究竟怀有多少无解之谜?

    尚在沉吟间,便听得暖玉堂外传来女子泼辣爽利的笑声:“哟,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大男人唧唧咕咕地说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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