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嘴上这般说着,还往楼夙这头连抛几个眼波,小公子满脸洋洋得意,直看得楼二爷无言气结。他掂了掂手里的扇柄正要再敲过去,又听披香问:“咦,怎么没见着沉水?他还没起身吗?”
“起来了起来了,这会跟伙房里煮粥呐,是兄长大人特地为香妞儿做的瘦肉粥哦,其他人啊,没份儿――”止霜挑衅似的冲楼夙眨眨眼,一双水眸笑得纯良无边:“啊对了,二爷要不要一道来尝尝鲜呢?”
“……我我我不饿。”楼夙煞黑着脸抖开扇子,“画舫还在那边等着,阿香,既然你这儿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咦,二爷不在语莲别院用早膳吗?”止霜两眼无辜地望着他,“莫不是、莫不是嫌弃止霜的兄长大人手艺粗陋,做不出楼家膳房的味道?”不等楼夙答话,止霜便可怜巴巴地垂下脑袋,双手绞着衣边,“止霜就知道二爷是嫌弃止霜和兄长大人……呜……”
这、臭、小、子!楼夙咬牙切齿地瞪着止霜:“好啊,既是止霜公子盛情相邀,楼某怎能推辞?那就在这儿用早膳罢。”一面说还一面笑,手上折扇悠然款摆,其形其态十分大爷。
“得了,备了早膳咱们就赶紧吃去,我都饿坏了。”披香拍拍止霜,又对楼夙笑道:“二公子您也别往心里去,止霜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太黏人。您大人大量,多担待着些。”
楼夙哗地合起扇子,搁在手心敲了敲,一双秀目笑得温软客气:“哪里哪里,楼某怎会同小孩子计较呢?哈哈哈哈――止霜公子,里面请吧?”
沉水端着四碗瘦肉粥迈进内院,身后两名小仆则是各掌一只乌漆托盘,每只托盘内置有三样小菜,甜的是红豆糯米糕、黄金千层酥与紫芋芝麻糕,咸的是葱油烙饼、酱肉小笼包与盐水木耳。沉水与披香惯吃甜食,而止霜更偏爱带咸味的菜品,早上都得备齐了。
在伙房里待了好一阵子,衣上浓郁的金香勉强被烟火气冲淡,尽管这样,沉水还是格外小心地在袖管上嗅了嗅,确认是瘦肉粥的味道后才敢走出伙房。
……不过,香妞儿的鼻子可比自己灵便许多,若能瞒得过她才算好。
“沉水,有劳你了。”
见小公子捧碗进屋来,披香的笑意更见温婉,“别忙活了,过来坐吧。”
止霜叼着一只枣糕瞧瞧自家兄长,再瞧瞧座上的楼夙,二公子面色自若,还不时往披香那头瞥去一眼。这位香妞儿已摘下了面纱,一张绝色端丽的容颜现于人前,微笑的时候唇角牵起一弯清浅的弧度,两汪梨涡落在颊侧,甜蜜且妩媚。
沉水的确是打算在披香身边就座来着……他深深吐纳一番,勉强端起微笑,一屁股坐到了楼夙的身边。
耶?楼夙一头雾水地望着他,看他若无其事地舀粥吃,神态之镇定动作之优雅,安安静静,显然连半点解释的意思也无。
止霜却是明白兄长此举深意的――若是坐得离香妞儿太近,难保不会被嗅见金香的味道嘛。这种香虽算不得金贵,然其间诸般用料大多不利于男子心身,故而香妞儿一直不允他们使用。
无妨,只要不被她逮着就成。
“香妞儿这次去宣州,可有何收获?”喝了小半碗粥,沉水慢吞吞搁下小勺。十二三岁的少年,偏生喜欢成年男子的扮相,除了衣裳的制式没得挑以外,沉水始终秉承身为兄长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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