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一忍!我这里有香,师父……你忍一忍,我这就替你祛除药性!”
这穿心盒便是姬玉赋在闰锡江岸边赠与她的那只,而内里所盛之香,乃是如今已极难寻得的“冷清秋”。披香旋开盒盖,颤抖着拈出一小块香饼,送往姬玉赋的嘴边。
冷香缭绕间,姬玉赋一记闷哼,模样似是更加痛苦了。披香手中的香饼抵在他唇边,粒粒粉末掉落衣襟,可他就是不开口。
“吃下去,快把这个吃下去!吃下去就没事了!”她急得两眼水雾模糊,不由用另一只手托住他的颊侧,“快啊师父,张嘴!……”
迷蒙中,姬玉赋扬起脸来,那双被晦暗夜色全然掩盖的瞳眸,定定地望着她:
“祸儿……”
披香一时怔愣,这才惊觉自己的面纱已撩至额际,纱巾边被一支头钗堪堪勾住。方才他那一摔着实叫她猝不及防,发间原本簪得整整齐齐的几枚钗环,如今已是东倒西歪了。她试着将被勾住一角解开,然姬玉赋压在她身前,叫她无法抬手。
“祸儿,是你?……”
披香趁机把香饼塞入他口中,不料他竟皱起眉峰,咳嗽着吐出香饼来。
“姬玉赋你个驴子!是叫你吃不是叫你吐!”披香恼了,再从穿心盒中剜出一块来,“快,给我吃下去!”
姬玉赋固执地别开脸,甚至勉强自己要爬起身。
“你!”披香咬牙,一丝心念如电光飞转,“哼,老娘偏要让你吃!”随即将那块香饼丢入自己嘴里,而后扳过姬玉赋的下颔,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
翌日辰时,抚琴宫山门。
宋湘裹紧了肩头厚实的风氅,拢起兜帽,护住几欲被风吹散的鬓发。身后四名小婢分执了香球与绛金绸面的大伞,一则除行路之晦气,一则挡山风之阴湿。宋湘轻轻捉住帽檐,逆风向山门内侧首望去。
半晌,才听她幽幽地抒了口气,转过身来:“这几日,有劳二位宫主的照拂。湘儿多谢二位宫主。”遂松开帽檐,端端正正地施了礼,“日后二位宫主若有机会入京做客,请务必告诉湘儿,好让湘儿略尽地主之谊。”
“湘公主客气了。”裴少音拢着袖子长身一揖,面上笑得滴水不漏:“只可惜昨儿个宫主下山至今未归,来不及为湘公主送行,故而由学生代他向您告个罪,还望湘公主莫要责怪。”
宋湘摇头苦笑:“二宫主当真言重了,玉赋公子既是有事在身,湘儿怎会责怪于他?何况,若真要说是对不住谁……那也是湘儿有愧于玉赋公子之厚爱。”
听得此言,裴少音扬唇敛眉,笑不应声。
“罢了,我家宫主自不会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估摸着顾屏鸾是看不下去了,这会终于勉强对宋湘挤出个笑脸来,“湘公主身娇体贵,这山上的风大,吹久了只怕您受不住。不过若湘公主乐意再等上一会,倒也无妨。”
宋湘自是明晓她语间之意,笑道:“不必了,湘儿这就告辞。”
“两名弟子已在山道口等候,届时由他二人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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