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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诚意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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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马虎眼了,屏风后的那位夫人,姬某认得。”

    “哦?”楼夙愣了愣,随即醒悟过来:“唉呀呀差点给忘了,那日为宫主劫走之人,正是在下的这位好友……既是如此,阿香,你也不必缩在后头了,出来与宫主见个礼吧。”

    披香并不急着答话,手上握紧了玉柄小刀,嚓,硕大的鳄梨被切开一条口子。

    “夫人,别来无恙。”便听姬玉赋如是道。

    “呵,托宫主的福,好得很。只是这男女有别,奴家也不宜抛头露面,只想在此问宫主一个问题。”

    隔着屏风,披香利落地料理着手上这只鳄梨,用小刀将梨核掏出,丢去一旁的白瓷小盆内。而后,她扬起如羽长睫,琥珀瞳子内似有星芒流转。

    “……夫人请问。”姬玉赋迟疑片刻,而后颔首。

    满腹闷火翻涌不止,披香强抑下胸中由来莫名的委屈:“敢问宫主名姓?”

    姬玉赋颇有些讪讪地咳嗽一声,明白她在质疑那日自己所报之名——唉,早知如此,便不拿徒儿的名讳挡驾了。嘴角扯开一抹无奈的笑意,他老老实实道:“在下叫做姬玉赋,玉佩的玉,辞赋的赋。”

    “多谢宫主,披香受教了。”披香哼哼两声,垂手自锦盒内取出一柱藏龙香,小心翼翼置入鳄梨顶部的那眼洞中,再摆往云母片之上慢热。

    姬玉赋一时无言,只得低头啜饮竹芯汤。

    “哈哈哈,披香虽说脾气怪了些,但制香的手艺却远远凌驾于现今诸多制香师。她的香价值连城,若要得她亲手所制之香,少则白银百两,多则以黄金论之。”楼夙示意小婢为宫主添汤,接着道:“事实上,披香夫人盛名得来,全因那一味香。”

    姬玉赋眉梢轻挑:“哦?”

    又听披香续道:“然制作‘千岁恨’耗时须得一月,就地新制是不可能的。故而……披香为宫主选了一盒去年秋日所制之‘千岁恨’。”

    果然,一名红衣小婢手捧一只镶有碎翡翠的锦盒自屏风后步出,献至姬玉赋跟前,嗓音轻细:“请大人试香。”

    对座的楼夙一瞬不瞬地望定了这位抚琴宫宫主,嘴边犹自挑着一丝势在必得。

    姬玉赋亦不拒绝,抬手揭开锦盒盒盖,取出那只躺在赭红绣杜鹃缎子上的玲珑穿心盒。

    是与他在渡船上送与她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的穿心盒。银质壳子上浮凸着精致繁复的花纹,并且用一根金丝与红丝搓成的丝束穿过盒子中心的圆洞,在下头系了个端正的盘结,缀以一枚东珠与同色流苏。

    “呵。”姬玉赋扬唇低笑,“不必了,披香夫人的手艺姬某早有耳闻,自是信得过的。”

    听得此言,楼夙暗自松了口气——到底是绝世名香千岁恨,到底是披香夫人。

    “这香,姬某便收下了。”姬玉赋长指翻动带上盒盖,再从袍袖内取出一只扎得紧实的黑绸口袋,递向楼夙:“此物便暂且交由楼公子保管,算作是抚琴宫的诚意。”

    “宫主果真爽快人。”

    楼夙从小婢手中接过这黑绸口袋,当着姬玉赋的面拆解束绳。

    及至袋口松开,内里现出一截金澄澄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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