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侯爷指点。”
“哈哈哈!夫人眼光绝妙,说得正是恰到好处。”萧文胥大笑起来,从使女手中接过一只茶盏,伸臂递给披香,“这盏花露,乃是今晨自这香筑四周的花墙上所采。听闻夫人喜爱花露,文胥就命膳房依样画葫芦做了些,也不知合不合夫人的口味。”
“劳侯爷费心。”披香点点头算是致谢,捧过花露,掀起半片面纱凑近嘴唇。正要饮用,不知何处生出迟疑来,抬眸瞥见对坐的萧文胥满脸兴味,似要透过这面纱看穿些什么。
披香遂无奈地放下杯子:“……侯爷。”
萧文胥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笑脸,摆摆手坐正了身子:“哎呀对不住啊夫人,我这人就有个坏毛病,见到漂亮姑娘就跟丢了魂似的。以前也想着改改,可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改掉,唉。”
披香淡淡瞥他一眼,似不以为忤:“侯爷心里早就有人了,何必这般戏耍姑娘又为难自己呢?”
这香筑柔美如闺中少女,分明与听梅别院的风格相去甚远,更有香花迷宫包围,想来定与萧文胥过去的故事有关。
听了这话,萧文胥眼中泛起一层异光,虽稍纵即逝,到底还是叫披香捕捉着了。她继续道:“侯爷不是想让披香解惑么,倒不妨让披香听听,您有什么‘惑’。况且……”软玉般的纤指点点心口,“这里的疙瘩结得久了,只怕连自己也会忘记,究竟什么才是初衷。”
良久,才见萧文胥摇摇头,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早知夫人厉害,就不该请夫人来这儿了。”他叹了漫长的一口气,撑着桌面起身,临了还不忘招呼身边的使女,“哎,该上菜的上菜,别饿坏夫人了。”
装点精致的菜肴鱼贯而至,披香掀动羽睫,见萧文胥皱着眉似在沉吟,心中又转过些许奇异的念头。隔着面纱笑了笑,她端起那杯花露浅呷一口,道:“披香并不想让侯爷为难,若侯爷觉着这话不方便,那咱们换个话题便是。”
“哪里。”萧文胥低笑一记,靠在柱子上转过身来。头顶上,镂花细密的宫灯光色柔和,他的脸庞一半阴暗一半亮,抬起头时,眼中竟蓄满无限柔情。“这香筑原先是为我的未婚妻修建的。她与我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少年时便已互许终身……只可惜造化弄人,我在家族的安排下入京为官,而她却不愿随我一同去,就此与我分开。”
披香闻言笑了,美眸中泛起清冽的锐光:“若真只是这样,我想侯爷也不会如此介怀。”
“夫人兴许已有所耳闻,我萧家原本仕途不畅,若非凭二皇子宋哲谋逆一案有所作为,大概永远没有机会享受今天的荣华富贵。”萧文胥耸耸肩,重新在桌边坐下来,“可也正是因此,她痛恨我。那时她已嫁了人,听说对方正是支持宋哲的年轻官员,在那一役中为保护宋哲而殒命,我却一朝升天做了侯爷。”
“后来,”披香端详着面前的菜色,“你杀了她?”
萧文胥摇头,“她自尽了。”说着,他拣起手边的朱漆筷,“她的家人为求自保,逼她改嫁给我,甚至不惜给她下药。拜了天地后,她惊醒过来,大约是觉得屈辱难当,最后一头撞死在新房的墙柱上。”
披香没有应声,看萧文胥挑了一筷子笋丝,神情如同在努力克制着什么。突然,他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