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
“姬公子,老夫还是那句话。”钟恨芳目不斜视地盯着碗中茶汤,“不是所有被老夫救起的人,老夫都会收来做徒弟。”
姬玉赋深深吐纳一番,颔首:“我明白了。”
童儿的视线在自家老爷与客人间来回逡巡。莫名的,她竟有些可怜起姬玉赋来。
静默半晌,姬玉赋撑着桌沿起身:“叨扰两日,在下也该走了。”说着,他冲钟恨芳和童儿分别一揖,面上又现出迟疑之色:“只是……”
钟恨芳笑了:“姬公子但说无妨。”
姬玉赋仍是一记低叹:“……若日后披香夫人回到谷中,还望钟公子和童儿姑娘切莫告诉她,我曾来过这里的事。”
“这个嘛,倒是无所谓了。”钟恨芳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童儿却觉着惋惜,不由问:“为何呢?为何不能告诉阿香姊姊?”
姬玉赋眨眨眼,遂弯唇苦笑。他抱起两条胳膊,“这个……”
“好了童儿,为客人打点行装吧。”钟恨芳伸手拍拍童儿的肩,“老爷我要亲自送客人出谷。”
*****
京畿,金宝驿站。
楼夙站在一扇房门前,抬袖正欲推门,只是手臂伸出一半又停下,翻腕屈指改为敲。
这一敲还未落下,就听左侧楼廊处传来公子哥带笑的嗓音:“楼二公子,莫不是你做了什么惹恼夫人的事,被关在门外头了?”
楼夙有些泄气,转头来睨着走廊边侧身站着的路枉天,“不劳路公子费心……”
他怀里抱着一套刚置的衣裳,料子是上好的冰蚕丝,夏日炎炎的时节里,冰蚕丝做的衣裳穿起来最是舒爽。
可问题在于——现在早已过了夏季,加诸越往北行越是天凉,到了京畿,四处都是一派秋日凉爽的景象,这身千里迢迢从南国送来的冰蚕丝衣裳,自然没了用武之地。
“喔……这是要给披香夫人的?”路枉天径自上前来,好整以暇地看着楼夙怀里那卷光滑的缎子,“听说冰蚕丝一匹价值千金,楼二公子真是大手笔啊……”
就在这时,跟前的门扇吱呀一声打开来。披香方才收拾妥长发,将障面素纱放下,抬头见楼夙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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