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问题。”说着他果断起身,一把攥住披香的手,干脆利落地将那串囚凤石从她腕上褪下。
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在珠串脱开的瞬间油然而生。披香颓然松开扣住床单的五指,狠狠舒了口气,脑门上一时冷汗密布,大颗大颗的汗珠滑落下来,将她的头发都沾湿了。
死而复生一般。
“奇怪。”沉水拈着珠串在手中来回把玩,待他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又嘟哝道:“这玩意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不错,囚凤石没有问题……披香趴在榻上昏昏沉沉地想:
有问题的那个,是我。
因为我,是这世间最邪恶、最污秽的存在。
止霜专注地瞄着披香的脸色,“香妞儿,这珠串是二公子送你的信物吧?”
“楼夙?……我知道了,方才还听人说香妞儿收下了大老爷赠的东西,就算是楼家下任主母了。”沉水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即又皱起眉:“……可话说回来,一个信物会让香妞儿难受到这个地步?”
披香勉强恢复了些体力,苦笑道:“是啊……彼之蜜糖,汝之砒霜。于我而言,它就能让我这么难受。”
听了这话,沉水嫌恶地一翻腕,将珠串丢在地上,还踏上一只脚使劲踩:“让香妞儿难受的东西,统统都消灭掉。”
“好啦……我没事,把它捡起来收妥罢。”短期之内怕是真不能戴了,她想,“我要休息了,你们俩也早点睡吧。”
双胞胎点点头,止霜更捡起囚凤石在袖上擦了擦,走到梳妆台前收进她的锦盒里。
沉水疑惑地望着她:“香妞儿,真的没事?你的脸色很难看。”
披香摇摇头,露出一个安抚似的笑容,“真没事,你们去吧。”
双胞胎面面相觑一番,只好替她盖上被子,道了晚安,最后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待这对兄弟的足音渐渐消失,披香这才慢腾腾抬起手,抚过自己的下唇。
一抹新鲜的猩红滞留在指腹上,唇瓣间也渗开丝丝刺痛。
素痕仍旧悬浮在半空中。她安静地盯着披香,眼神却冷冽如冰。
这样的眼神,披香曾不止一次地见过——自她第二次踏入抚琴宫后,素痕时常会用这般怨恨的目光凝视她。
不单如此,素痕一系列反常的举动也令她深受痛楚折磨。
素痕阴森森地盯了她片刻,终于在半空中无声消失。
披香低叹一声,正欲起身拂落床帐,忽然看见摆放在枕边的一只画轴。它被小心地藏在丝被下,就连沉水止霜也没有发现。
那是在她离开抚琴宫前,姬玉赋托裴少音转赠与她的画轴,至今她还不曾打开来看过。
“他的画……”
纤指沿着画轴顶端向下轻巧抚过,微凉的质感跃然指尖。
到底是从抚琴宫中带出的玩意,鉴于双胞胎兄弟对抚琴宫三位宫主的不良态度,她决定将这画轴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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