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路枉天摆扇的动作优雅如常,一双美目笑吟吟瞥着披香。
“两位小公子对夫人,真是护主得厉害。”他说。
披香笑了,“他俩自幼跟着我和师尊,护主是理所当然的了。”说着还抬手摸了摸止霜的头。得了自家香妞儿的应许,小公子哼哼两声,双手叉腰,冲路枉天丢了个鬼脸。
不料,路枉天收了扇子。他望着止霜,好整以暇地单手支颐:“……嗯,真像呢。”
止霜登时浑身一僵,活像给人当胸捣了一拳。
“真像?”披香疑惑地蹙起眉心,“路公子是说……谁?”
只见路枉天慢吞吞探出一根长指,点在止霜的鼻尖上:“当然是他了。”
“才不像!”止霜浑身颤抖起来,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你要再敢多说一个字,我、我——”他抬手按住腰间护身用的匕首,“我就要你的命!”
就在此时,车厢门再度洞开,一抹雪亮刀刃横空划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上路枉天的脖子。
沉水冷冷睨着刀下这位笑意如常的大少,一字一字道:“像,只是相似罢了。你最好别用毫无根据的臆测刺探我兄弟二人,也别想从香妞儿这捞到什么……虽然,我不想杀人。”
路枉天自是读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不想杀人,但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毫无顾忌地动手。
“沉水,不得无礼!”披香死死抓住沉水的胳膊,正要拉开他,却见这素来温和的小公子扫来一记阴冷至极的目光。
披香指尖一颤,听他轻道:“……香妞儿,我兄弟二人与楼家,你选择哪个?”
*****
姬玉赋转进烟渚镇上的一间馄饨店,老板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正是数十日前他与披香夫人来吃馄饨的那家店。
仍旧是油绿绿的葱花,黄澄澄的油星,薄皮鲜嫩的馄饨。老板殷勤地递来一双筷子,姬玉赋接过并道谢,埋头开始吃了起来。
说起来距离他上一次下山时日也不久,他竟然如此想念馄饨的滋味。
……还是思念那个与之一道品尝美味的人呢?
老板在不远处的柜台边靠着,收敛了眼里的殷勤笑容,转而用古怪的视线打量姬玉赋。他细细地瞧瞧看看,确认他脚下有影子投落,并且从喉咙里切切实实地吞下了馄饨,身上似乎也没有散发出属于腐尸的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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