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和佩饰也……
“披香夫人。”耳边突然传来少年郎清脆的嗓音。
披香抬眸看去,只见一名翠玉抹额、蓝衣白绶的少年正抱剑站在面前,冲她抱拳行礼。
“元舒公子。”她记得这少年的名字,遂轻笑着拢袖福身,“披香这厢有礼了。”
“不敢不敢,夫人是宫主的贵客!”元舒连连摆手,忽觉有些不对劲,脸上立马红了起来:“呃……对不住,是‘披香夫人’。”
若是相熟之人,单唤她“夫人”或许无碍,但于元舒而言,“披香夫人”四个字少一个都不成。他摸摸后脑勺,笑得颇为尴尬:“跟着宫主叫得顺口了,还望披香夫人别见怪。”
披香挑唇摇头:“无妨。”
也不知这“夫人”二字,是宫主唤来无妨,还是元舒唤来无妨。
元舒暗自掂量了一番,觉着日后果真不能跟着宫主胡乱称呼,遂又是尴尬的一揖。
披香笑了笑,就听他问:“对了,您为何急着明日就下山?”
“宫主大约是有要事缠身,不便招待,再者……我也有些需要处理的琐事。”披香语焉不详,“在抚琴宫叨扰数日,已是于礼不合,披香着实过意不去。”
“可……元舒认为有您在的时候,宫主会变得很愉快。”元舒低头说。
披香微微睁大眼,唇间却不咸不淡:“喔?”
元舒讪讪笑着,双手再摆摆:“不不不,您就当是元舒胡说好了。”
披香不予追究,只淡淡应了一声。
“宫主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元舒这就先告退了。”元舒匆匆拱手告别,正欲离开,又听见披香在身后唤他:“哎,元舒公子!”
元舒停下脚步,转过头:“是,您还有何吩咐?”
披香撩起半幅轻纱,只见纱下两片菱唇轻巧翕动:“烦你替我……不,替容姑娘……照顾他。”
元舒怔怔地看着披香。她放下面纱,朝元舒倾身深深一福。
——这样,便已足够了罢?
你为祸儿所做的一切,已足够了罢。
那些精致的红衣和钗环,从十二岁到二十二岁,一件也不落下,全都是做给容祸兮的。
只能是容祸兮,而非披香夫人。
“……披香夫人?”元舒终于回过神来,试探地唤了一声。
礼毕,披香理理衣裳,扭头朝右面的香虚馆走去。
*****
翌日清晨。
披香刚梳妆妥当,裴少音便来敲她的门,要亲自送她出山门。
“宫主特地让我将这个带给你,披香夫人。”
裴少音笑吟吟地挪开羽扇,亮出腰后藏来的一卷画轴。
披香秀眉微挑,并未立时接过,而是转眸看着裴少音:“这是何物?”
“只管拿着,宫主赠你的东西,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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