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一番,“你怎么到子母峰去了?”
“嗯,只是听说那儿有奇特的香花,打算采来看看。”披香淡定应道。
顾屏鸾认真地摸着下巴点点头,自言自语似的:“喔……咦?怪了,那宫主又是过去做什么的呐?……”
若说他是专程来寻自己的,是不是有些像……炫耀?
想到这个词,披香唇边的苦笑加深了。
“好了,宫主的命令就交代这些,接下来是二宫主我的命令。”裴少音笑得好似等着算计人的老狐狸。
披香眉梢一抖:“……是?”
不知为何,总觉得裴少音这笑脸不怀好意。她想。
“我已吩咐了膳房,今晚做几个漂亮的菜色,咱们几人好好喝上一杯。”裴少音开始晃荡羽扇,“就当是为夫人临别践行了。”
顾屏鸾舒了口气,望向披香:“也好,与夫人相交一场,屏鸾着实受益匪浅,理应如此。”
“披香不敢当。”如是说着,披香的视线在二位宫主间来回逡巡,忽而笑了。
好不容易替你二人解了这心结,不如就助你们再进一步,如何?
……
暖玉堂中已无外人。姬玉赋一手死死捂住嘴,一手则用力按在胸口,浓红近乎黑色的血流沿着他的指缝缓缓滴落。
这种血色好似沉淀许久的血块,层层郁积难以消散,一旦抹开却又是刺眼的鲜红。姬玉赋忍不住咳嗽起来,一手胡乱撑在条案边,袖摆拂过案角,大片浓重的血腥气顿时扑来。
痛,撕裂般的痛,仿佛有锁链在心口逐节绞合,要把血肉沥尽。
恍惚中他似乎打翻了茶碗,上好的瓷器“哗啦”一声摔碎在地,茶汤也洒在他的衣摆上。他浑然不觉,只痛苦得将额头顶在案边,试图调整呼吸的节奏来缓解痛楚。
这是数百年来,他从未品尝过的痛苦。
自从在自己体内种下永生咒后,他再未因外力受过重伤,所有伤口都可迅速地自行修复。时间在他的身体上找不到流逝的痕迹,他的容颜永远停留在二十八岁,只有武学造诣与日俱增。
当年容祸兮那一刀,捅得不可谓不深,可也并未对他造成如何的伤害。他只知自己追到雍江边时,腰间的伤口已近愈合。
所以,这世间能伤到他的存在,只剩下——自己。
“永生咒……”他呢喃着念出这个名字,唇边却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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