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片不辨形容的魂体悄然显现,尖啸着涉水向岸边爬来。
山风骤然而兴,潭边色泽凄艳的桃花纷纷飘落,一时间视线所及俱是花瓣飞舞。素痕攀着披香的胳膊,一寸一寸向后退开,那些水鬼竟已爬至岸边,扭曲哭号着朝素痕伸出手,活像要将素痕拖下潭水。
“夫人!”
纯黑袖摆掠过眼前,一股陌生又熟悉的熏香荡开来,只听头顶上有人低喝一声:“退!”
刹那间,赤龙潭重归寂静,山风清和,桃花瓣悠悠落地。
姬玉赋扳过披香的肩膀,见她双眼呆滞,嘴唇呈现出可怕的乌紫,登时只觉心头一震,忙不迭唤她:“夫人,夫人!”
披香一记短促的呻吟,琥珀色的瞳中重新燃起光泽,嘴唇也渐渐有了人色。
“姬……宫主?”她勉强站稳身形,一手按住额际,指面俱是涔涔冷汗。
姬玉赋剑眉微蹙:“不好好养伤,怎么到这儿来了?”
披香这才察觉到姬玉赋正揽着她的腰,连忙退开数步,不料姬玉赋强硬地拽住她。
“不能靠近赤龙潭,”他沉声道,“这片潭水很危险。”
“我……又不会掉下去。”披香转开眼神。
姬玉赋像是真的动怒了:“不是掉不掉下去的问题,子母峰本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着就拉过她的手往回走,“屏鸾四处找不见你,还以为你丢了。”
披香也不挣扎,由他拉着自己朝来时的路上去。
绕过子母峰谷间的溪流,姬玉赋忽然问:“……你认识那个人?”
那个人?披香一愣,“谁?”
姬玉赋沉吟片刻,“刚才在水边同你说话的人。”
披香反应过来,微微一笑:“不,并不认识。那位公子自称前来吊唁故人,便与他攀谈了几句……”瞥见姬玉赋颇无奈的神情,问:“怎么,宫主以为不合适?”
“不,没什么。”姬玉赋摇头,脚下亦不停,“日后若无必要,还是别来这儿的好。”
披香却顿住脚步,抬眸:“宫主不是对披香所制之香不甚满意么?披香既受抚琴宫所托,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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