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宫主额前的头发被剪掉了一撮。”
“咔,这人太强大了吧?”苡祢惊悚,这件事的危险程度不亚于在老虎身上拔毛。
“是啊,宫里的防卫按理说不算差啊……”暗七苦脸。
苡祢了然,也对,殁殇宫的护卫是暗七负责的,这次暴露出来那么大的安全漏洞,浣浔能不生气么?
“暗七――”阴森森地传来一声,正是浣浔,“还有苡祢――”
“有!”“属下在!”
两个人同时一哆嗦,立刻立正。
“过来……”浣浔丢下最后一个被捏碎的杯子,冷冷地说道。
苡祢躲在暗七身后,低头走过去。
“我很恐怖?为什么低头?”一双干净的鞋出现在眼前,很显然,浣浔就站在自己面前。
“没有……”苡祢尴尬地抬起头,对上浣浔的脸……“噗”,她下意识地捂住嘴。
――噗,那个人太有才了,偏偏剪掉了浣浔前额刘海的一缕,看上去就像是开了个洞,把他帅气的发型彻底毁了。
“很好笑?”浣浔也笑,可惜皮笑肉不笑。
“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苡祢努力严肃起来。
“我就知道……我的发型全毁了……可恶……要是让我抓到他……”一阵微弱的碎碎念,苡祢诧异地抬起头,难道是浣浔?
噗――这家伙偶尔很可爱的嘛……
“嘶――疼!”一个不留神,自己被浣浔揪住了脸颊往两边扯,苡祢回神,与浣浔对视,莫名发现浣浔眼神有点飘。
莫非……这家伙一早上更年期综合症爆发……从头到尾放冷气,就是因为自己的发型毁了?
“噗”,苡祢和浣浔同时瞟过去,暗七捂住自己的嘴,一脸无辜地回望。
切,这就能抹杀掉你刚刚的喷笑么?苡祢不屑地飞了个白眼,打掉浣浔的手,“好啦,别生气了,大不了我再帮你理一个更好的发型啦。”
“你会理发?”浣浔狐疑地望了她一眼。
“当然!”苡祢自信的一笑,当初在倚笑楼的时候,自己当丫头学到的东西可不少,这点东东,小意思。
“不过嘛……要我帮你理也可以~~”苡祢故意拖长了语调,“这样吧,只要你答应我以后生气不要冲无关人员发脾气,也不要捏杯子就好,怎么样?”
浣浔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微笑,“唔……好啊。”语气饶有兴致,“不过我憋坏了怎么办?”
“那你就没有别的发泄方法了?”
“杀人。”
苡祢汗,我错了……我不该用正常人的思维来帮他思考,“那捏杯子可以,但是挑便宜点的捏吧。”
“那我生气的时候……你来阻止我吧?”浣浔继续笑。
“……你确定我不会先被你捏成面面?”苡祢怀疑地望过去。
浣浔大笑,“不会……我玩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你。”
――你确定在褒我不是贬我?苡祢成吉思汗……怒瞪回去,“还要不要理发了?”
浣浔眨眨眼,爽朗的笑,有点闪,“当然……”
“那就好……跟我走吧!”苡祢自然地拉过浣浔的手,往屋里带去。浣浔乖乖的跟在后面,看起来兴致盎然,“对了,下个月有武林大会,我们去凑热闹吧……”
暗七站在原地,原本盛满笑意的双眼,在苡祢逐渐放开,与浣浔恢复了从前的关系时,变得复杂起来。他是从小和浣浔一起长大的……什么样的浣浔都见过,生气的也好,恼怒地也好,悲伤的也好,耍赖出糗的也好……
但……这样好说话的呢?
暗七苦笑,但为什么……是苡祢。
……
第三道考验――剪下殁殇宫宫主一缕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