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善也故作冤枉地瞪大了眼。
亓官犹歌笑出了声,又问“今儿个怎么想着到我这儿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自打回来之后便没再去过我的沐蔷小榭。”弦善像是个深闺怨妇一般摇头叹息。
“最近溪城不是都陪着你么?”亓官犹歌抿了一口清茶。
弦善想着这茶大约泡好了,也揭了盖子划开浮起的茶叶,淡淡地呷了一口,“他那才不是陪我,他只是觉得对不住我罢了。”
亓官犹歌不由得唉声叹气,“你说你俩纠结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纠结出个头啊?要不还是让寒澈给你俩赐婚吧?”
“还是免了,”弦善赶紧打住,“不是他想我也懒得要。”
“那你俩就继续纠结吧。”亓官犹歌翻了个白眼,会有哪个对主子忠心耿耿的人只因为觉得对不住别人便宁可擅离职守也要救他出来?清醒些吧兄弟,周围的人都替你俩着急了。
“溪城最近还在查冬至宴的事?”亓官犹歌又起了头。
“是啊,说是有了些线索,急吼吼地又跑去追人了。”弦善一手托着侧脸,“不说他了,闹心。”
亓官犹歌挑了挑眉,这发展势头似乎不太好啊。
弦善想了想,又侧过头去看小杉儿,“小世子长得可真乖巧。”
“哪儿乖巧了,见天地闹腾。”亓官犹歌脸上的笑意消散了几分。
“我看着还挺好啊,见了我也不怕。”弦善又仔细瞧了瞧,评判道:“眼睛像殿下。”
“上半张脸都挺像寒澈的。”亓官犹歌也点了点头。
“我能不能抱抱?”弦善眼里闪烁着期待。
亓官犹歌没答话,直接招了微雨过来道:“让弦善抱抱杉儿。”
微雨小心翼翼地将小杉儿放在弦善怀里,待他坐稳了才缓缓将手收了回去。
弦善圈着软软的孩子,两手却忽地僵硬起来,“那个……他会不会掉下去?”
“不会,你抱紧点。”亓官犹歌扬了扬下巴。
“抱紧勒着他了怎么办?”弦善仍是浑身僵直。
“他又不是面团子怎么会给勒坏?”亓官犹歌哭笑不得。
“可他抱起来感觉就像个面团子。”弦善苦着一张脸,“我看我还是不抱了……”
微雨赶紧把小世子抱回去,弦善才终于如获大赦一般放松了手臂。
“真是危险。”弦善感叹道。
“不是你要抱的么?”亓官犹歌白了他一眼。
“我本来想着挺简单的。”弦善瘪了瘪嘴。
“本来是挺简单的,你一紧张就难了。”亓官犹歌望天,“我看你还是趁着年轻要几个孩子吧,免得以后都抱不动了。”
弦善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谁想要?!”
亓官犹歌赶紧投降,“行,行,是我想要。”
如果能再有一个孩子,亓官寒澈的地位便能稳固得多,还有他心口那块撕裂的空白,或许……也能弥补一些吧?
厅外似乎闪过一道白光,接踵而至的便是震耳的响雷。
“要下雨了?”弦善转头看向外面。
“大概吧,这两个月雨特别多。”亓官犹歌眉宇间有些忧虑,“桐河又要涝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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