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去首饰铺!”说罢又往原来那条路跑。
“神人……”楚青蝶痛呼一声,不料亓官犹歌刚一个转角跑得不见人影,临近的门却忽地打开,“小烟?”
凌乱的脚步声越发靠近,几名侍卫堵在了亓官犹歌之前,冷声道:“我家主子请神人到宫中一聚。”
“你家主子为了请我,可还真是大费周章。”亓官犹歌瞄了瞄身后,楚青蝶和杏雨躲避的转角离这里还是太近了,他得快些跑远点。
“只要神人配合,属下担保绝不动神人一根汗毛。”侍卫说得恭敬。
“我自然……”亓官犹歌微微往后,猛地往左面的巷子里跑,“不会配合啊!”
侍卫立即追上去,亓官犹歌又折了一个弯,如今疼的不止肚子,连神智也有些恍惚了。也不知跑了多久,或许连半里也没有,可亓官犹歌却觉得像爬长城一样呼不给吸,猛地一个趔趄,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何人在此?”似乎是其中一个侍卫。
“在下乃邱丞相管家……”温润的声音里带着莫名的熟悉。
亓官犹歌隐隐约约地看着一个影子向他走来,无边的倦意却又立即侵袭,便又浑浑噩噩地晕了过去。
骆渝河水湍急清亮,生生不息地奔向一望无垠的大海。东夷王拉开帐篷,笑得满面春风,“大元帅这几日过得可好?”
亓官寒澈盘坐在苇席上,不疾不徐地抿了一口香茗,淡淡道:“夷王又觉得如何?”
“想必是称心遂意安闲自得。”东夷王展眼舒眉地进了帐篷席地而坐。
亓官寒澈放下茶盏,笑而不语。
“不知大元帅可考虑清楚了?”东夷王弯起眉眼。
“恐怕是不会遂夷王的意了。”亓官寒澈颇为无奈般叹息着摇头。
“无碍,孤王有的是时间,”东夷王眉峰一挑,“只怕大元帅的家眷,却是等不了了。”
亓官寒澈心下一惊,面上也微微发紧,“什么意思?”
东夷王轻笑一声,将手里的小红布包丢给亓官寒澈。
亓官寒澈接过一看,不由得惊骇失色。嫣红的平安符上凝了些乌黑,打开,里面的符咒也沾染了干涸的血痕。
这符是他亲自去求天师画的,一横一竖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不过请大元帅来我东夷小住几日,徵朝皇帝却道大元帅是勾结我邦犯上作乱。”东夷王鄙夷似的轻笑着摇头。
“只因夷王那一个‘请’字过于蛮横吧?”亓官寒澈咬牙切齿地道。
东夷王欣然一笑,“大元帅若是束手就擒,孤王也不会那般孟浪。”
亓官寒澈一脸凛然,“带着这个护身符的人呢?”
“那人么……”东夷王慢悠悠地摇头晃脑,“徵朝皇帝本是要将他囚禁宫中,他抵死不从……呵呵,便……真的死了。”
亓官寒澈蓦地面如死灰。
东夷王见他动摇,问道:“如今大元帅意下如何?”
亓官寒澈捏了捏拳头,忽地笑了笑,“夷王计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