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亲王?”亓官寒沨心下一惊。
“是……郑将军重伤……派小人来报信……不料半途……被兵马大元帅的亲信……追杀……幸而皇恩浩荡……小人……逃过一劫……才得以……”信使话还未完,便猛地呕出一口鲜血。
“宣御医!”亓官寒沨急急吩咐道。
侍卫将信使带了下去,太傅秦大人立即站了起来,一掀下摆跪在皇帝面前,“陛下,赫亲王勾结敌军犯上作乱,求陛下严惩!”
亓官寒沨额角突突地疼,自家弟弟自然想要这皇位,可勾结东夷霍乱百姓……他却是不信的。
“求陛下严惩!”又有几名官员跪了下去。
“仅凭那信使一家之言便判定赫亲王叛乱,怕是太过轻率。”楚旷鸿也跪下道,几名赫王党也一同跪下为亓官寒澈辩白。
“莫非要等赫亲王攻入皇城,楚将军才肯相信?”秦太傅睨着眼道。
“若是赫亲王并未叛乱,太傅这岂不是信口雌黄?”楚旷鸿也不卑不亢,假使赫亲王当真想要反叛,又为何不同他联络?这定是诬陷!
“兹事体大,确实不应草率从事。”亓官寒沨沉声道。
“陛下!”秦太傅又是一拜,锥心泣血般的沉痛。
“此事确是应当从长计议。”戈相这才终于开口。
亓官寒沨眉头一挑,“哦?那戈相意下如何?”
“不管赫亲王叛乱与否,陛下都不可轻举妄动。”戈相淡淡道,“不如就以协助之名派军出征,若是赫亲王当真变节,再讨伐也不迟。”
亓官寒沨点点头,正要允诺,戈相又道:“只是赫亲王重兵在握,陛下还是有所防备才好。”
“有所防备?”亓官寒沨忽地有些不好的预感。
“赫亲王的王妃与孺人今夜将前来赴宴,不如就请二位暂居宫中。”戈相微微一拜。
“不可!”楚旷鸿勃然变色,赫亲王的孺人是他亲妹子,怎可禁锢在这险象环生的宫殿之中?
戈相抬了抬眼睑,眸里却只有淡然,“楚将军想必是担忧令妹的安危,只要赫王殿下忠于朝廷,陛下自然会保令妹安然无恙。”
楚旷鸿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亓官寒沨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声,道:“此事便按戈相的意思办吧,楚将军尽管放心,真相尚未查明之前,朕必定保全令妹平安。”
皇帝都开了口,楚旷鸿便也不好发作,只得抱拳道:“谢陛下。”
两顶轿子缓缓往皇宫而去,贺溪城带着侍卫骑马跟在后面。亓官犹歌撩开轿帘,看着大雪纷纷扬扬,心底忽地有些空茫。楚青蝶的轿子按例是要在他后面,可哪怕看不见,却仍抹不去胸口的钝痛。
亓官犹歌捏着腰间亓官寒澈为他求的护身符,面色微沉。
未来,楚青蝶改嫁,她的孩子留在府中。他会待那孩子好,只因那是他所爱之人的子嗣。可他心中那条裂痕却永远也无法消弭,哪怕过些年岁同那孩子有了亲情,只要一想起过去,恐怕也还是会隐隐地疼。
“驾!驾!”身后忽地传来纷乱的马蹄声,亓官犹歌伸出头出,就见贺疏雩同几名暗卫策马奔来。
“停轿。”亓官犹歌吩咐道,轿夫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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