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一个。”
“你刚有身子,还是别登山涉岭的好。到时我顺道也给自己求一个便是。”亓官寒澈微微垂头,望着那孕育新生之处。
“我没关系,而且这孩子一点都不闹,”亓官犹歌撒娇撒痴地撅嘴,“我也一起去嘛,亲自求的符咒比较灵。”
“方才不是才说不添乱?”亓官寒澈笑道,见亓官犹歌怏怏地垂头,心底不由得一阵柔软,“好了,有你这心意,我便是去地府报道了也要拼死回来。”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地府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不准去!”亓官犹歌佯嗔道。
“不去,绝对不去!”亓官寒澈伸出三指发誓。
亓官犹歌这才笑开来,沉默须臾,又有些不甘心地道:“顺便,也给蝶夫人求一个。”
亓官寒澈笑着的脸蓦地僵住,没有答话。
“好歹她肚子里也是你的孩子……给她求个符,安心点……”亓官犹歌捏了捏袖口,并非是他心胸宽广,只是如今危急存亡,他不想亓官寒澈因此分心。
“犹歌……”亓官寒澈喃喃地喊他。
“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亓官犹歌沉声道。
“嗯,”亓官寒澈重重地点头,“只要渡过危机,我便去劝青蝶改嫁。”
亓官犹歌笑了笑,却仍是掩不住地怅然。亓官寒澈心下后悔,却也无法狠心将自己的亲生孩儿除去,只得扳过亓官犹歌的脸,往那淡朱的唇上印下去。
本是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却在亓官犹歌的迎合下变得热烈。亓官寒澈方才经历了大起大落,也有些控制不住地将人压在床上,一手与他十指相扣,另一手撑着虚掩在上方,细细地深吻起来。
亓官犹歌微微阖眼,门户大开地等着身上之人的入侵,亓官寒澈却只是不停地吻着,不疾不徐,柔情蜜意。
“寒澈……”亓官犹歌将头微微往后,瓮声瓮气地喊着自己的丈夫。
“小心孩子……”亓官寒澈哑着声音道,眼里却闪着侵略一般的光芒。
“没事,”亓官犹歌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我……用手……”
亓官寒澈浑身一热,血气尽往下腹冲去。亓官犹歌已伸了没有交扣的手扯开身上人的腰带,含羞带怯却又义无反顾地往那昂扬之处抚去。亓官寒澈低吟一声,收回撑着床沿的手,也侍弄起怀中喘息不已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亓官犹歌猛地咬上亓官寒澈的肩,一个挺身,便无力地瘫了下去。亓官寒澈给咬得有些疼,快要爆发的火热也伏下去了些。待亓官犹歌从空茫中恢复清明,才又尽心尽力地侍奉起来。直到身上的人也从高处落下,亓官犹歌微微舒了口气,也不顾手里的浊液,仰起吻了吻亓官寒澈的额头。
“我等你。”
“嗯,我一定平安归来。”
延泰三十三年,帝崩殂,谥号“庄怀”,入皇陵。太子亓官寒沨即位,年号“泰安”,同日封赫亲王亓官寒澈为兵马大元帅,忠武将军章阡为兵马副元帅,率军两万,出师东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