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息模棱两可地答,领着戈逦蘅往刑堂走去。
“神使这是何意?”戈逦蘅慢悠悠地问。
“那人确实会使毒蛊,可毒害皇上的蛊厉害非常,不像那女子所能炼制。”抒息停在刑堂门口,侧身道:“娘娘请。”
戈逦蘅率先迈入堂内,便见木架上绑着一名女子,待看清面貌,不由得细眉一挑。
“这位不是神人的贴身侍婢么?怎的落到这步田地?”戈逦蘅缓缓坐下,对着犯人问道。
岚冰不屑地哼了一声,“娘娘何必假仁假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姑娘言重了,只要姑娘肯供出指使之人,本宫也不会为难姑娘。”戈逦蘅微微扬起嘴角。
“呵,哪有什么指使之人?那狗皇帝杀我全家,我自当以血洗血告慰亡灵!”岚冰说得咬牙切齿。
“口出狂言污蔑先皇,掌嘴。”戈逦蘅淡然地瞧着嫣红的蔻丹。
狱卒立即一掌狠狠劈向岚冰,抒息微微不悦地皱眉。
“神使可是怜惜那反贼?”戈逦蘅望着抒息,眉宇间却有些冷厉。
“小巫方才也说了,”抒息本就不待见太子妃,现下语气更是不悦,“此女不足以炼制那般强劲的毒蛊。”
“神使大人可是小瞧奴婢?”岚冰嘴角含血,笑得邪气,“那毒蛊从我萧家上下惨死不久便开始炼制,直至今日已整整十一年。如此,可入得了神使大人的眼?”
抒息微微蹙眉,他这是在为她开脱,她怎么反而像是领死一般。“萧家?可是前京兆尹萧大人家?”
“那萧玮罪犯欺君早已处斩,神使怎么还管他叫‘萧大人’?”戈逦蘅眼中满是蔑视。
“你没有资格唤我爹的名讳!”岚冰怒吼一声,倾身拼命挣扎向前,“只因我娘是南蛮人便杀我全家,那狗皇帝根本就是昏庸无知!”
“掌嘴。”戈逦蘅也懒得废话,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
狱卒立即压住岚冰又是一掌。
“反贼的女儿也是反贼。”戈逦蘅轻笑摇头。
岚冰嘴角溢出一丝殷红,声调里满是鄙夷,“总比连女儿也没有的好。”
戈逦蘅怒目圆睁,瞬间又收回一身戾气,笑道:“姑娘真是伶牙俐齿,不知将这堂中的刑具都试过一遍,可就愿意供出那指使之人了?”
“呵呵,那指使之人是谁,娘娘不是再清楚不过了么?”岚冰笑得意味深长。
戈逦蘅心下一凛,正色道:“姑娘一会儿说没有指使之人,一会儿又说本宫再清楚不过……不知姑娘到底是何意思?”
“是何意思想必娘娘心里有数。”岚冰一声轻哼。
戈逦蘅直直地盯着岚冰,须臾,又淡然起身,“既然姑娘不肯直说,本宫便也不做多留。只待太子殿下回来,再由殿下亲自审问。”说罢便吩咐狱卒将岚冰押回牢房,又对着抒息笑道:“神使请。”
“娘娘请。”抒息回道,两人便一前一后离开了天牢。
天牢较之地牢唯一的好处,便是好歹能从那小小的窗内看见一丝日光。
岚冰跪坐在草地上,将散下的鬓发捋到耳后,苍白的唇弯起一丝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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