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焦急地看着。
亓官犹歌有些麻木地看了一眼碗中黑沉沉的苦液,又看向门口,“霜若……咳咳……殿下今天又去秋醒殿了?”
“没,今儿殿下还没回来呢。”霜若赶紧答,只希望亓官犹歌能好过一些。
“他回来……”亓官犹歌顿了一下,仿佛要咬住什么,“也是去秋醒殿吧。”
“神人……”霜若如鲠在喉。
“这几天,那家伙白日就在书房,晚上就去秋醒殿,真是有规律。”亓官犹歌又咳了几声。
霜若可怜兮兮地看向无动于衷的岚冰,满脸只有“帮帮忙”三个字。
“神人,快喝药吧,不然该凉了。”岚冰将药往亓官犹歌面前推了推。
亓官犹歌拿起碗边的汤匙,放进药中搅了搅,“你们说……咳咳……殿下是不是厌了?”
霜若岚冰无言以对。
“啊,不对,”咳了太久的喉咙喑哑不已,“从没就没喜欢过,哪里来的厌烦?”
“怎么会,殿下一向关心神人。”霜若劝慰。
“是么?”亓官犹歌咳着将汤匙搭在碗边,一口也没喝下去。
霜若见亓官犹歌这般阴郁,凑上前将药碗放到亓官犹歌手中,柔声道:“神人快喝药吧,今日大夫抓了另一副药,喝了病便好了。”
亓官犹歌抬起药,看着自己的脸在墨黑的汁液中摇摇晃晃。一年前也是这样吧,他受了风寒,亓官寒澈横眉冷眼几乎是硬灌着让他喝下了药。犹歌——犹如清歌,那时他起的名字,成了他在这世界,唯一的羁绊。
“我不喝。”亓官犹歌将碗一放,喂药的人不在了,他凭什么喝这些苦得让人生厌的玩意!
“神人。”霜若急了,伸出手要拿碗。
“我说我不喝啊!”亓官犹歌手一挥,药碗落到地上“呯”一声摔得粉碎。
霜若惊骇地看着流了一地的汁液,呆若木鸡。亓官犹歌反应过来,歉疚不已地道:“对不起霜若,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
“没……没事……”霜若勉强笑了笑,“我再去熬一碗来。”说完便抱着托盘慌不择路地离开。
亓官寒澈信步走在花草繁茂的庭院,神色间仿佛颇为愉悦。眼前却忽地闪过一捧着托盘埋头往前冲的女子,待他看清,喊道:“霜若。”
“嗯?”霜若偏过头,见着亓官寒澈,忙小步跑过去行礼。
“如此匆忙所为何事?”亓官寒澈看了看她托盘中的药,又问,“谁病了?”
“是神人。”霜若遇见亓官寒澈,自然要将亓官犹歌的病赶紧告诉他,“神人得了风寒,都几天了也不见好转,方才甚至连药也不肯喝了。”
亓官寒澈心中不禁担忧,“怎会如此?”
“神人病得可严重了,殿下快去看看他吧。”霜若一副欲哭的模样。
亓官寒澈蹙眉,谁知他见了亓官犹歌,还能不能再把心放回楚青蝶身上?
“殿下!”霜若急得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亓官寒澈长叹一声,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转朝隽夏殿的方向,道:“走吧。”
亓官犹歌方才凶了霜若,心里还内疚不已,正想着等霜若回来一定要好好道歉,结果先进门的竟是亓官寒澈那个混蛋家伙,立即拉下脸,赌气似的不看他。
“你受了风寒?”亓官寒澈站离亓官犹歌七八步问。
亓官犹歌瞟了他一眼,又偏过头——嘁,一点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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