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
亓官寒澈定了定神,沉声道:“事实上……”
骏马套上缰绳,摇头晃脑地刨着蹄子宣告不满。贺溪城拉了拉绳子让它安分些,略显为难地看向亓官寒澈。亓官寒澈点点头让他安下心,又转脸看着亓官犹歌,道:“快上轿吧。”
亓官犹歌一身绛紫衣衫,站在轿前怏怏不乐地瘪着嘴。
“这也是为着你的安危着想,你不会想为了一时玩乐丢了性命吧?”亓官寒澈低声在亓官犹歌耳边耳语。
“可是……”亓官犹歌颇为怨念地别过眼,怪罪道:“你明明说要带我去旅游的,这算什么啊……”
“乖,往后再带你去四处游玩。”亓官寒澈只得哄着。
亓官犹歌斜着眼上下打量他,“真的?”
“那是自然。”亓官寒澈正色道。
“你说的啊。”亓官犹歌疾风迅雷般勾住亓官寒澈的小指,念咒似的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亓官寒澈诧异不解地看了看相扣的手指,嘴角又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亓官犹歌拉了勾,便心满意足地坐回轿子里。方才坐好又猛地拉开轿帘,生怕他会忘了似的,一本正经道:“不守承诺的人会遭天打雷劈哦!”
亓官寒澈无奈地点点头,见亓官犹歌放下了轿帘,才接过贺溪城手中的缰绳跨上马,喊道:“启程!”
清莹澄澈的泉水顺着牡丹花茎涓涓流下,缓缓浸湿根所盘踞的一小片土地。
“赫亲王确实陪同神人去了翠茵山庄?”戈逦蘅颇为不解地问。
“是。”谨妍站在一旁恭敬地答。
“真是诡异……”戈逦蘅不甚明了地皱起眉头,“赫亲王不是鲁莽之人,怎会将神人带离安如磐石的赫王府?莫不是要与我挑衅……”戈逦蘅自说自话地低语,默然想了想,又问:“确是神人无疑?”
“奴婢亲眼所见。”谨妍笃定地答。
“呵,”戈逦蘅轻哼一声,将水勺放回竹筲,“亓官寒澈啊亓官寒澈,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