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却比方才小了许多。
“抱歉……”贺溪城本就不善言辞,心中愧疚也只有这么一句道歉。
弦善放下刀,夹枪带棒地道:“算了,小民与贺大人早已两清,大人不必再记挂心上。”
一声“贺大人”刻意疏离了两人的距离,贺溪城只得沉默不语。
“你去伺候殿下吧,待会儿饭菜好了,我自会端过去。”弦善又拿起菜刀,将肉移到盘子里去。
弦善给了台阶,贺溪城自然顺着下了。贺溪城歉疚地望了弦善一眼,便转身离去。弦善背对着远去的贺溪城,自嘲地笑了笑。
弦善做的都是些家常菜,几个碟子摆在圆桌中央,平淡又清雅。
亓官寒澈拿起碗筷,夹了一片炒竹笋慢慢嚼着,笋的味道本是极淡的,掺了肉味和姜蒜,却又可口无比。
亓官寒澈从小的教养是“食不言寝不语”,弦善也只能从他放缓的神色中看出他对这顿饭颇为满意。放下心来之后,弦善便悄悄退了出来,让亓官寒澈一个人安静地享用膳食。
贺溪城依旧是站在门外,见弦善出来,顿时有些尴尬,但又碍着主子就在里面,也不好做声,只愧疚地看了弦善一眼。
弦善倒是放开了般,信步走到一边看塘里的荷花,荷花依旧开得极好,但却忽地觉得没有往日那般秀丽。
亓官寒澈吃完,弦善又进去收拾了碗筷,回来却见亓官寒澈依旧纹丝不动,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府里皆传那沐蔷小榭的主子不怎么受宠,便是因着赫王殿下从不逗留,如今天色渐晚亓官寒澈却仍没有去意,引得弦善也心生疑虑起来。
“这首曲子,你似乎常唱。”亓官寒澈忽然道。
弦善有些怔愣,想了一下才明白是在说《越人歌》,便笑道:“是,可殿下平时倒没怎么上心呢。”
亓官寒澈一愣,略略思考了一会儿,只得用一些自己都信不过的解释搪塞。
“弦善,你来这里多久了?”亓官寒澈转而问。
“回殿下,正好两年。”弦善恭恭敬敬地回答。
“两年啊……”亓官寒澈眼前又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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