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紫菀答得淡淡。
微雨眨了眨眼,似乎有些犹豫,“冒昧问一句……青菀姑娘为何总是蒙着黑纱?”
“半年前府中走水,家姐为了救小姐被火烧伤,容貌尽毁,那之后便蒙着面纱免得吓着人。”紫菀叹息一声。
“竟是如此……”微雨也颇为感慨。
“姑娘歇息吧,奴婢这就去打水来。”紫菀欠了欠身。
“嗯……多谢。”平日都是她照顾主子,如今换人来照顾她,实在有些别扭。
紫菀微微一笑,便退了下去。
“爹。”杜小姐进了大堂。
“棠梨啊,你这是去哪儿了啊?”杜侍郎心急地走了上来。
“出去走走。”杜棠梨不咸不淡地答。
杜侍郎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想见王公子便不见,何必偷跑出去呢?”
杜棠梨撅了撅嘴,看着一边不答话。
“棠梨啊……”杜侍郎喊了一声,脸上一片无奈,“你终归得嫁人,来提亲的人都门当户对,爹娘也是专挑德才兼备的给你,你为何就不肯好好看看?”
杜棠梨哼了一声,“反正女儿就是看不上。”
“那你看得上谁倒是说啊,爹才好找人给你说媒。”杜侍郎急急道。
“女儿说了……爹当真给我说媒?”杜棠梨半信半疑地看着父亲。
“当真!”杜侍郎言之凿凿。
“那……”杜棠梨勾起嘴角,“女儿想嫁赫亲王。”
杜侍郎一愣,忙道:“爹晓得赫亲王对你有恩,可……”
“高攀不上?”杜棠梨的脸色又沉了下来,“爹不是说什么样的都替女儿说媒么?”
“这……棠梨啊,你便是想要入宫都好说,可赫亲王……”杜侍郎又唉声叹气,这徵朝上下想将自家子弟送入赫亲王府的大小官员可不止一个两个,到如今除了过世的楚氏,便只有神人一个内主。赫亲王如此长情,可谓人尽皆知了。
“女儿不管,若是嫁不得赫亲王,女儿便孤独一生!”杜棠梨信誓旦旦地道。
“你……”杜侍郎气得大喊。
“爹爹若是无事,女儿便先行退下了。”杜棠梨欠了欠身,便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杜侍郎看着那决绝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气。
回了闺房关上门,杜棠梨仍是有些疑惑地问:“那女子当真是亓官犹歌的侍婢?”
“是。”青菀应了一声,嗓音沙哑得颇为刺耳,说着又拿出一张纸道:“小姐请看,这是她在赫王府的卖身契。”
杜棠梨看了看,点头道:“还真是,其他的呢,找到什么没?”
“奴婢查过了,没有可疑之处。”青菀将包袱拿了上来。
杜棠梨扒拉了几下,见里面只有一些衣物和银子,便也放弃了,“反正只要她留在这儿,我们总能找到亓官犹歌的破绽。”
“是。”青菀应道。
“拿下去吧。”杜棠梨挥了挥手。
“是。”青菀将包袱系好,便拿了出去。
杜棠梨坐到铜镜之前,看着自己与亓官犹歌极其相似的脸,笑得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