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琎藜奉命入了书房,便见亓官犹歌正指使亓官寒澈画着什么。
“殿下,神人。”宫琎藜对着二人行了礼。
“宫博士。”亓官犹歌率先作了一揖,亓官寒澈放下狼毫,也拱了拱手。
宫琎藜上前,就见桌上堆着朱砂、雄黄、花青各色颜料,甚至还有女子平日用的胭脂水粉,似乎都是用来在那皮革上作画。
“殿下这是……”宫琎藜看着已初现人形的皮革问。
“夜里你便知道了。”亓官犹歌答,本来这皮影应当是由他来画,毕竟只有他曾近身见过送子双神,可……就他那画工,还是乖乖在一旁看着的好……
“今日烦劳宫博士前来,其实是有事相问。”亓官犹歌微微一拜。
宫琎藜赶忙作揖,“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闻宫博士家住樾州,靠近桐河,”亓官犹歌嘴角勾出些笑意,“想必对桐河了如指掌。”
“神人过奖,在下不过略知一二罢了。”宫琎藜谦虚完,又问:“神人可是想问运河的渠道?”
亓官犹歌却摇了摇头,“此事有宫博士这般逸群之才商酌,殿下与我都很放心。”
宫琎藜嘴角微微抽动——你是想说反正这事儿有人想了就懒得管吧?
“我想问的是,桐河与焦河之间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亓官犹歌面上也略略变色,“最好是秦楼楚馆之类……”
此话一出,不止宫琎藜,连亓官寒澈也不由一惊。
“这……”宫琎藜尴尬地笑了笑,“在下祖籍樾州千泉城,便是以‘三美’闻名。”
“美食美酒美人?”亓官犹歌替他答了。
“神人英明。”宫琎藜点了点头。
一般而言都是这三个吧?亓官犹歌咧了咧嘴,人的劣根性表露无遗啊……
“至于秦楼楚馆倒是也有,”宫琎藜当真仔细回想起来,“不过最为有名的千媚楼却与两河都不怎么邻近。”
亓官犹歌微微皱眉,“运河可否修至千媚楼旁?”
“能是能,不过却要多费些人力财力……”宫琎藜略一踌躇,忽地明白了亓官犹歌的意思。
亓官犹歌垂首想了想,又小声道:“那样也成。”
宫琎藜看向亓官寒澈,只见那位贤身贵体的赫王殿下正任劳任怨地继续在皮革上涂涂画画。
“多谢宫博士赐教,宫博士若不嫌弃,便在府中用晚膳吧?”亓官犹歌含笑道。
本来只是一句客套,可宫琎藜却有些好奇那皮革的用处,便没眼色地道:“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风清月皎,火树银花,便是入了夜,鹤赋仍是一派繁荣之气。
几名纨绔子弟正兴高采烈地从酒楼往家赶,身后却猛然扑来一阵怪风,将旁边的灯盏尽数吹灭,那几人正惊疑,却忽地见墙上模模糊糊地印出了两个飘飞的身影。
几人又惊又恐,怕是什么妖邪之物前来纠缠。却听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送子双神?!”
不止那几个纨绔子弟,周遭之人也都看过去,见那两个影子确凿与神庙中的送子双神颇为相似,便跪了下去大呼双神的名号祈福。
灯盏一个一个重新燃了起来,那两个影子便也消失无踪。
众人面面相觑,又听一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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