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弥雾收了伞,笑着欠了欠身。
贺亦廷认出了这人是亓官犹歌身边的侍婢,便回礼道:“这位姐姐,你叫我亦廷便是。”
弥雾点点头,也报上了姓名,“我叫弥雾。”
“弥雾姐姐。”贺亦廷又喊,心里却不由得纳罕,神人说过些日子才派人过来,怎么现下就来了?
“神人要我将这个交给你。”弥雾说着便将酒坛放下。
“这是何物?”贺亦廷问,其他几个小鬼也有些好奇,可却碍着规矩不敢妄自凑上去。
弥雾开了坛子,贺亦廷伸头往里一望,便见澄黄的良液在纯白的坛中微微浮动,荡出一阵阵的酒香。
“这是人参酒,有补益中气,温通血脉,通治诸虚,安神益智之效,”弥雾又将坛口封上,往贺亦廷那处推了推,“神人特命我将此物送与你。”
“这……”贺亦廷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他还未到能大口喝酒的年纪才是。
“神人说了,这人参酒虽然大补,却不宜多饮,每日一杯便是。”弥雾眸中带了些深意,“小兄弟不如与近身之人分享,待这酒坛空了,神人再派人送来。”
贺亦廷眼中一闪,对着那酒坛拜了一拜,“多谢神人美意。”
“那我便走了。”弥雾又欠了欠身。
“姐姐慢走。”贺亦廷抱拳。
待弥雾离了小殿,一群小鬼便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道:“亦廷,这酒真是神人送来的?”“亦廷,你竟同神人认识?”
贺亦廷一一答了,身边更是一派歆羡。
“亦廷,这酒……我们能不能喝一些?”一个小鬼怯生生地问。
“自然能了,神人不也说要我与身边之人分享?”贺亦廷笑了笑。
几个小鬼立即找茶杯的找茶杯,拿酒勺的拿酒勺。
贺亦廷看着散开的几人,又望向瓷白的酒坛,淡淡地皱起眉头。神人定然不会在意自己身边这几个小鬼,那么他想对付的……难道是暗卫?
华灯初上,雨势仍是未有丝毫削减,弦善与贺溪城收伞进了沐蔷小榭,便拿了回来路上买的包子开始坐着啃。
贺溪城从来不会细嚼慢咽,几个包子三两下便入了肚。转头,见弦善还在斯文地捏着第二个包子,不由得松了口气。
“弦善……”贺溪城也不知为何喊了一声。
弦善停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他,“怎么?”
“嗯……”贺溪城忽地又什么也说不出。
求子这事……可不是去一趟双神庙便成了,夜里……还得……
贺溪城脸上微微泛红,只恨自己的嘴没长小一些,一晚上都没法吃完东西便好了。
“那个,我去消消食。”贺溪城站了起来。
弦善倒是没阻拦,淡淡道:“我烧好浴水等你。”
贺溪城脸上更红,连忙转过身道:“那我去了。”
弦善看了他一眼,便又低头,继续揪了一块包子皮放在嘴里。
贺溪城也没拿伞,在走廊里来回地踱了好半晌,才认命地又回了厅堂。
“回来了?”弦善已经换上一身里衣,平日束起的发丝湿漉漉地披散下来,另有一分婉约的清媚。
“嗯……”贺溪城的身子不由得僵直。
“浴水在耳房。”弦善说完,便拿着布巾进了卧房。
贺溪城傻傻地在厅堂呆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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