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感便吓得他硬生生的停了脚步,愣在原地,进退两难。
“啧啧,这安倍晴明只是救了皇子,单凭高木的猜测就要治其死罪,未免太过草率了吧?”冷冽的男音陡然插入。
寻声相望,我不由惊愕――
实在想不到,这出言相助的竟是那个在朝堂上与晴明斗法的道满。
傲然的浅笑着,他缓步上前,冷冷的瞟了一眼右相被晴明气得发绿的脸,轻声道:“我是阴阳寮的阴阳头,他既是阴阳师,要如何处置…于理,似乎也当提前通知我一声吧?”音量并不大,但却明显具有威慑力。目光淡漠的瞟过在场的众人,嗤笑:“朝堂还真是有趣的地方…”
错愕的瞪着他,右相面部的表情近乎扭曲,咬着牙,似乎欲摆出些许官威来,却终被其强悍的气势所牢牢压制――道满依然是缓慢轻和的语调,说出的话却透着浓浓的火药味:“怎么?莫非右相大人在没有圣上的许可下,就要任意斩杀阴阳师么?还是说...您对皇子殿下因晴明的相助而躲过劫难感到不满?啊呀...说来真巧,大人的女儿也是妃嫔,几件事串联起来,传将出去...”
无视右大臣的尴尬,他别有深意的盯着晴明,若有得意状,转身潇洒的入了殿。
我目送他进去,瞠目结舌,良久才回神,爬起身来。
洋洋得意的送右相个白眼儿,我一面感慨着道满的转变,一面美滋滋地跟着晴明往外走。
然,才转身,却莫名的觉察出一股寒意,如芒在背。不由扭头,回看了一眼,正见右相朝那个叫高木的家伙递了个眼神,那人颔首,手指在蝠扇上一划,口中念念有词。
糟糕!这家伙要使阴的!
须臾间,不待我反应,他身旁的武士已挥起长刀向晴明冲了过去。
眼见晴明躲闪不及,我脑中猛然浮现出他雪白的袍子上染着鲜血的样子,心里登时疼得发麻。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猛将他撞开,自己再想躲却已是晚了一步,只得任那大刀直奔我头上砍来...
(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多有气势的歌...不过到我这儿怎么就反了?)
“啊!”边尖叫,我闭上眼睛,抱着必死的心用手象征性的推挡,却忽觉掌间一凉,奇迹就这样出现了――那武士的刀只微微碰到我,就连人带刀一同冻在原地,甚至连睫毛上都结了冰...
没有预期的疼痛,我胆战心惊的缓缓睁眼。愣愣的看着那如同冰雕一般的武士,转头望晴明,他微笑着摊开手掌,耸了耸肩,表示与他无关。
感受着掌上遗留的凉意,我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小嫩手,难道...是我自己?
“我干的?”我又惊又喜,问晴明。
他点头。博雅更夸张,竟然鼓起掌来。
哇噻!传说中的“寒冰神掌”么?顿时心地燃起了些许武林侠女的豪情。
借着“神掌”壮胆,我积压的怒气一并爆发――xxoo,这狗腿的家伙差点儿就要了晴明的命!怒指着高木,我一肚子的火,正待开骂却忽觉指间一冰,似乎有什么东西自手指间射了出去,兀自纳着闷,却看对方的帽子上已然多了个小洞,其周遭还冒着丝丝寒气...
一...一阳指?!我再次惊呆了,无视右相和那家伙铁青的脸色,只顾看着指头发愣...
闹不太清是怎么回的家,反正晴明说我一路上都在神游,愣愣的看着手掌和指头发呆,脸上一直挂着傻笑,时不时还流下几滴哈喇子...|||
我才懒得管他怎么说,反正为了不让这意外开发的技能被遗忘,我得四处找东西做冰冻试验。
当然,晴明跟博雅似乎对我的这份上进总有那么点儿不乐意...
这个晚上,我速冻了博雅带来的香鱼,冷冻了晴明六坛老酒,时不时还用手指发射点儿冰块,可惜力度掌握得总不太精确,准头也不够,还有些时灵时不灵...
即便如此,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努力实验着――
式神当自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