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最怕...最怕,这无休止的折磨。
天近黎明,御天瑾身上多了一层淡淡的水雾,他却恍然未知。他知道,隐玉肯定也没睡,说不定此时正大发脾气呢,可是他感觉心乱如麻,没有时间理会,也没有时间来梳理。
正如他所想,隐玉确实一夜没睡,她在等,等御天瑾来安慰他,可是等了一夜,连派人来传话的人都没有。赤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苦笑,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下来,“御天瑾,你真的爱上她了,呵呵,我该怎么办?”看着房里熟悉的一切,突然感觉是那么的讽刺。苦心积虑,终于等到了这个可以离开那个铜墙铁臂的鬼地方,天真的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喝自己所爱的人双宿双栖,再一次见面,她从他眼中看到了久违的温情,那一刻她喜极而泣。可是因为她,什么都没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努力在他面前装作一副纯情的样子,因为她知道,他喜欢她的善良。却怎么也忽视不了他在提起永宁若依时眸中的异彩。那是只有真心喜欢的人才会出现的。永宁若依的离去,她以为她可以幸福了,可是,没想到她阴魂不散,处处碍眼。呵呵.......
到永靖王府的点点滴滴从眼前划过。仿佛历历在目。忽然,她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怨毒,仰头,满天星光洒下,映的她绝美的脸色狰狞而可怕。
“凭什么,你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而卧只能被当做备胎一样甩来甩去。为什么?既然你那么无耻,别怪我,是你先毁了我的。”说着说着声音竟然揭底斯里的喊了起来,把外面守夜的丫鬟吓得远远躲开。
公孙府邸,公孙景良一袭白衣,孤独而淡然。定定的看着天明,淡漠始终如一的脸上终于有了松动的痕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脸上的笑容渐渐放大,那么可笑,那么苍凉,又是那么的失落。轻轻解下腰间的佩剑,感受着手中利器的冰凉,笑道“老家伙,还是你好啊!永远陪着我。你好像好久没有喝血了,今夜,我就让你满足满足。”说着说着,眼泪却掉了下来。伸手一摸,冰冰凉凉的,放到嘴边一尝,原来眼泪的滋味是那么的苦涩。
十八年了,呵呵,还是第一次流泪。什么时候我杀人如麻的公孙景良也学会了柔情,是因为她吗?
呵呵...谁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任由脸上泪水肆意纵横,来不及擦,也不想去擦,风中飒飒,落寂而萧条。
忽然白衣一晃,足尖一点,利剑在手中发出呼啸的声音,越墙而出。
至于罪魁祸首的若依,此时大笔一挥,几行小字在纸上呈现。
相思相见不相识,
相识相念不相知。
想见难见不意见,
眼见心见口不见。
星辰洒落,为几行小字镀上了一层银光,在夜里。闪闪放光。
是非对错,本就无人可以说的清,今夜之后,风云必将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