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看过司宇辰一眼,只是觉得有一双让我厌恶的目光紧紧的锁住我。
“这..这不是浣姑娘!”安婕妤吞吞吐吐道出声,脸色煞白。
见状,我缓缓踏着莲步来到靖妃面前。围绕着她的四周,我抬起手抚着靖妃面前的玉桌,莞尔一笑。
“靖妃娘娘的玉桌可真是让清清喜欢呢!”说着我又看向了司宇辰,但话却是对着靖妃道:“不知,这靖妃娘娘可否要清清坐坐呢?”
靖妃扯扯嘴角,看向高高在上的司宇辰,缓缓开口道:“皇..皇上!”
司宇辰没有作声,闭上双眼摆了摆手。
我见状,又再一次看向了靖妃道:“怎么?靖妃娘娘好生的小气啊?这玉桌就不能让清清坐坐?”
靖妃脸色忽而暗下去,双眼也似能冒出熊熊烈火,看着这满亭的妃嫔都在看向自己,不由得勉强哼道:“好,本宫就给你坐坐!”
靖妃起身,衣袖一甩便带着宫女坐到了旁边的长桌上。
忽而,听得司宇辰说道:“清清怎的去抢靖妃的座位?”复又看向了他身旁一直久久无人并肩的后座道:“这里不是有个好座位?清清怎的就不上前来坐坐?”
我忽而一笑,早已没有了昨日还该有的凄凉之意与双眼泪痕。
“我为什么要去那座?我是王妃我不是皇后!”
司宇辰邪魅一笑道:“王妃?可你现在却在妃嫔的列位里!”
我又再次说道:“我只是有些烦闷,不知何时我这水幽殿中就多了一群的苍蝇。所以,我倒是来这尹雨亭来瞧瞧这歌舞透透气。也顺便看看,这最大的苍蝇在哪!说罢,我又看向了身旁的靖妃与安婕妤,只见两人脸色极为不好看的低下头各自的喝茶茶水。
“哦?这快入冬了可竟有苍蝇?”司宇辰笑了笑眉毛一挑。
我点点头,发出一丝冷笑道:“可不是,这苍蝇可险些害的我身边的侍女小娴命丧呢!”
身在后宫,曾经紫兰的离去,与现在王爷等人的危险,还有昨日靖妃等人所作出的事情,这令我不由得心里更加的下了决心。
善良?又有谁把我的善良当作了好意,这只会让他们更加如此的欺负我罢了。
司宇辰仰头喝下一杯酒,忽而又大笑不止。这一幕,却让我更加的厌恶,喉头也难受不已,险些呕吐出来。
“皇上,花曼公主自尽了!”宁弘的一声颤颤巍巍的高喊,让我回国了神。之后除了震惊,便只有震惊。
“花曼公主?那不是荔贵妃的皇女!”我暗暗思考间,只见司宇辰捏碎了手中的被子。
“什么?”
“皇上!花..曼..自尽了!”宁弘放下浮尘,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下。
“哼!那个贱婢生的女儿居然自尽了?朕还没有好好的折磨她!”司宇辰蹭的起身,哗一声,那明黄色的袍子也声声作响。
我转过头看向丽珠,与她同是轻轻点点头。
贱婢这个词,似乎让我一点也不奇怪,曾经我也只是听翎沐辰稍微的提起过荔贵妃,她曾经也是这宫里的一小小浣衣局婢女。但花曼公主的死是我想不到的,自司宇辰登基以后这曾经的天下也已然变了模样。先皇身边的宁炎与皇后身边的宫女秦枝也未能逃脱开司宇辰的魔爪。至于丽珠,自从那晚我便知晓她是假意投靠司宇辰的。曾经的六王爷已经惨死,这皇宫中已然没有亲王所在,花曼公主也是这皇宫中的独女,封号亦为花曼公主。当年得势的荔贵妃,与如今她的皇女花曼公主。想必,这野心勃勃残忍凶狠的司宇辰自是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