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看其中玄机。根源在哪,是否人为,本宫皆有一些成算,可是,有大师的医术才是解决这一切地根本。”白韶卿看着他,静了片刻道:“远尘大师,本宫想要授你御僧之名,随柱国公亲巡救灾,你可愿意?”
远尘一震,叩伏道:“皇后所托,贫僧竭尽全力。”停了停,却又道:“皇后竟不查问贫僧身事来历,便委以重任?”
白韶卿微笑着离座而起,将他扶起:“方外之人,远离尘世,大师能够放下清静修行的日子,为救百姓投入红尘。本宫又怎会在意你来自何处,本是何人。再说有柏飒之托,再见到大师风采,本宫心中唯有庆幸,月国有大师,实在是月国之福。”
远尘眼显微亮,再一次,叩拜下去。
即日。柱国公便带着远尘,随行一千人,离京赴险,救助难民。月后亲送出城,百姓无不为之鼓舞,一时间,城内欢腾,竟还有民众自发地送衣送食,整整拉了几十辆大车,将至晌午时分,这才浩荡而去。
白韶卿在城楼又站了许久,这才回宫。这些日子以来,她每日都是快到天明时勉强合一合眼,这天送走这一行人,心中的重负总算略为减轻,回宫后便稍事歇息,本来只打算小歇,还让宫女未时叫醒自己。哪知一觉醒来,窗外天气幽暗,竟是已过申时。她一惊而起,那个想让皇后多歇一会的宫女颤抖地上前请罪,她瞪了她半天,终究还是不好严惩,只将她调离皇后寝宫作罢。
刷洗完毕,她简单用了些点心,便又回到正殿,如山的奏折早已经等在那里,她一头埋进去,顿时晨昏不省,再度抬头时,天已全黑。一旁亦有太监前来询问,是否先用晚膳。她应了,顺便站起来舒展手脚。
身边一连串的太监将膳食送至殿中,她自从封后以来,一直都是除了睡觉不离正殿,这些习惯早已成惯例,月重锦的太监总管原先还会以先例劝阻,后来月王离宫,只有她独理朝政,自然也就没有敢劝了。
她绕着殿走了一圈,回来时,御膳已经摆就,又因她特意嘱咐过,因此殿内必未留人侍候,她就着几样简单地菜肴胡乱吃些,便拿茶漱口。一边却忽然有人将一个托盘奉上,其中正是茶水,她正看着奏折,便顺手接过漱了口,放下茶杯,这才想起,抬眼道:“不是让你们都下去吗?怎么……”
未完的话就这样忽然打住,她的眼睛瞪大,目不转睛地瞪视眼前这人,好半晌,才呼出一口气来“你竟来了月国?”
“你不来见我,难道我就不能来见你么?”来人紧紧盯着她,那灼热地目光,简直要在她脸上烫出个大洞来“皇后?你竟真做了月国的皇后。”他猛然伸手,将她手腕紧紧抓住,他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安排,等你消息,没想到,却等来了如此喜讯,你为什么要做月重锦的皇后?还是说如今你已经看不上我,就因为我,不再是秦王?”